“南越的灾厄,源于南越的巫。”
他对麾下的巫祭们说道,声音沉重而坚定,“这后果,也该由南越的巫,自己来扛!”
他放弃了继续用更高端技术“净化”
的幻想,转而集结所有精通巫咒与土木工程的族人,开始以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式,动用南越传承的古法,结合物理手段,试图在活墙外围构建新的、纯粹的物理封锁线,将这场诡异的“生命转化”
暂时困于一隅。
这是属于他的担当,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壮。
所有人的努力,似乎都未能阻止那终极异变的到来。
在无数道惊恐目光的注视下,堤坝中段,大量的墨绿色胶质疯狂汇聚、凝结,最终形成了一个高达数丈、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的巨大“墨绿心脏”
!
每一次沉重而有力的搏动,都引得整条堤坝剧烈震颤,一道道狰狞的裂痕以心脏为中心,如同黑色蛛网般向四面八方急蔓延!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心脏”
搏动的频率,经过格物院玄玑子的紧急测算,竟与东方夜薯碱引的精神共振波段,以及西境沙影领域捕捉到的“母钟”
校准信号,完全同步!
跨区域的污染网络,母钟系统,在这一刻,于南越这堵活墙之上,完成了关键的校准与连接!
而联邦的反制,也在同步收网。
蒙坚的茶摊前,他面无表情地将最新收购来的、带有“沙赫拉克”
牙印标记的砖粉,倒入特制陶壶。
茶汤之上,幽光的“零”
字再次浮现,但这一次,隐藏在茶摊下的精密仪器,已悄然记录下这其中蕴含的、属于“母钟”
的独特信号频率。
与此同时,黑冰台真正隐秘的“幽字级”
人员,如同无形之风,潜入了陶立那防守严密的密室,将其阴账上那个闪烁着吸光墨迹的竖剖钱签名,完整拓印。
那不仅仅是罪证,更是解读母钟部分密钥的关键碎片!
基于这些情报,嬴政在白虎殿下达了最终指令:“对南越那名乡绅,网可以适当收紧了。
让他感到压力,让他慌乱,让他向他认为的‘幕后之主’求救。
朕要看看,届时出现的,会是哪条鱼!”
张良则主动请缨,他不再只是运筹帷幄的谋士,他要亲临一线:“请调拨所有可动用的阳炎晶储备及工程队伍予我。
我要将这堵活墙,当作一个巨大的熔炉——以其为基,反向灌入阳炎能量,从源头,烧断那‘母钟’对南越的侵蚀!”
深夜,万籁俱寂,唯有那墨绿色的巨大心脏,在废墟般的堤坝上出沉闷如雷的搏动声。
忽然,心脏猛地一次剧烈收缩,随即喷吐出大量浓稠得化不开的墨绿色雾气。
雾气在空中翻滚、凝聚,竟缓缓勾勒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竖向剖开的秦半两钱币的形状!
那是一个空洞的轮廓,边缘闪烁着不祥的幽光,内部是更深沉的黑暗,仿佛一面裂开在夜空中的、通往无尽深渊的镜子。
在这面诡异的“镜面”
之上,光影流转,映照出诸多景象:东方被焚毁的夜薯田余烬未冷,张良投入火盆的阳账残页如黑蝶飞舞,陶立那被墨绿污迹沾染、微微颤抖的手指……
而在空洞的“正面”
,映出的,是张良独自提着一盏散出稳定金白色光晕的阳炎灯,正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走向那搏动的活墙心脏。
夜风吹拂着他的青衫,灯焰在他手中摇曳跳动,在那巨大的黑暗镜面映衬下,渺小,却顽强,如同另一只凝视着深渊的、不屈的瞳孔。
张良停下脚步,仰头望向空中那面由污染凝聚成的、巨大的竖剖钱币镜影,他的目光清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