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百姓,真能过上好日子!”
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砰砰作响:“可臣……臣有时候眼皮子浅,耳朵根子软,被下面那些人一糊弄,被那些蝇头小利一迷糊,就……就忘了初衷!
走了歪路!
臣有负席厚望!
请席……重重责罚!”
这一番话,姿态放得极低,认错认得干脆,表忠心表得激烈,甚至带着点市井无赖认错时特有的“自污”
和“捶胸顿足”
,将“能屈”
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嬴政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没有叫起,任由刘邦跪在那里。
“刘季,你可知,朕为何用你?”
嬴政忽然换了个话题。
刘邦一愣,小心翼翼答道:“臣……臣不知。”
“因为你够俗,够真,也够聪明。”
嬴政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把解剖刀,精准地剥开刘邦的伪装,“你懂得市井小民想要什么,懂得如何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懂得在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东胡之事,证明朕没看错人。”
刘邦心中稍定,但不敢接话。
“但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嬴政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联邦初立,内忧外患。
沈无咎在暗处虎视眈眈,星纹之谜悬而未决,六国余孽、宗室旧怨,如同野草,烧之不尽。
此时此刻,联邦需要的,是上下同心,是众志成城!
而不是内部倾轧,互相拆台!
更不是有人为一己之私,动摇国本,撕裂民心!”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刘邦心上。
他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朕不知道?”
嬴政站起身,缓步走到刘邦面前,玄色的袍角拂过冰冷的地面,“你以为,靠着散布谣言,中饱私囊,就能培植势力,左右逢源?”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刘邦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臣……臣不敢!
臣糊涂!
臣罪该万死!”
他只能连连叩。
嬴政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朕可以给你权力,也可以收回。
朕可以容你之‘俗’,用你之‘能’,但绝不会容你之‘叛’!”
“臣对联邦,对席,绝无二心!”
刘邦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久,嬴政才缓缓道:“起来吧。”
刘邦如蒙大赦,颤巍巍地站起身,腿脚有些麻,身形微晃。
“吕泽之事,到此为止。
相关人等,依法处置。
该杀的杀,该流的流。”
嬴政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月。
东胡事务,暂由陈平代管。”
“臣……谢席宽宥!”
刘邦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虽然肉疼罚俸,权力也被暂时分走一部分,但至少性命和基本盘保住了。
“记住今日。”
嬴政转身,走回御案之后,声音从那里传来,带着一种悠远的意味,“联邦,是天下人的联邦。
这艘船,正在穿越惊涛骇浪。
朕需要的是能共渡难关的舵手和水手,而不是在底舱凿洞的老鼠。”
他抬起手,挥了挥:“去吧。
好自为之。”
刘邦深深一躬,倒退着,一步步退出大殿。
直到走出宫门,被夜晚的冷风一吹,他才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