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共度时艰,自有愿意配合的人接手!”
属官们噤若寒蝉,他们从未见过一向以沉稳宽厚着称的萧尚书,展现出如此铁血的一面。
“非常之时,需用重典!”
萧何扫视众人,一字一句道,“传令各郡县,凡有借机囤积、哄抬物价、煽动抗税者,无论身份,证据确凿者,立斩不赦!
让程邈的监察司动起来,我要看到人头落地,以正视听!”
典客司衙署,张良看着手中一份来自西域的密报,温润如玉的眉头微微蹙起。
“月氏王…对我们在商路关税上新增的‘安全附加税’颇为不满?认为我们是在借北疆战事之名,行盘剥之实?”
张良放下密报,看向负责西域事务的郎官。
“是的,张尚书。”
郎官恭敬回道,“月氏王还私下抱怨,说联邦近年来对西域诸国的影响力日渐增强,却未能有效遏制匈奴残部的骚扰,使得他们商队损失惨重。
如今再加赋税,他国内已有贵族扬言,要重新考虑与联邦的盟友关系。”
张良沉吟片刻,脸上浮现出惯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但眼底却是一片清明冷静:“月氏王这是…借题挥啊。
看来,是我们前段时间对西域的控制力,让他感到了不安。
毕竟,谁也不喜欢头顶上悬着一把越来越重的剑。”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西方:“告诉我们在月氏的使节,态度要谦和,道理要讲透。
安全附加税,取之于商,用之于商,是为了组建更强大的联合护卫队,清剿丝路上的马匪,保障所有商旅的安全。
至于匈奴残部…暗示他们,联邦不日将有一次针对性的军事行动,请月氏王稍安勿躁。”
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同时,以我的名义,秘密接触乌孙、大宛等国,适当增加对他们的军械援助和贸易优惠。
月氏…需要敲打一下了。
让他们明白,联邦的朋友很多,不缺他一个摇摆不定的‘盟友’。”
启明城阴暗的角落里,一些早已被时代洪流冲刷到边缘的身影,也开始蠢蠢欲动。
一处隐秘的宅院,几个穿着旧式深衣、气质阴郁的人聚在一起。
“嬴政小儿,倒行逆施!
加征苛税,与民争利!
此乃亡秦之兆也!”
一个头花白的老者捶打着桌面,他是前齐国王族后裔田儋。
“还有那项羽,蛮夫一个,竟官复原职,重掌兵权!
联邦无人乎?”
另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接口,他是胡亥党的余孽子涵,眼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听说…各地豪强,对加税之事怨声载道…”
第三人压低声音,他是旧赵贵族赵歇,“或许…这是我们联络旧部,积蓄力量的机会…”
“不可妄动!”
一个一直沉默的、穿着旧秦宫宦官服饰的干瘦老者尖声道,他是赵高余孽阎乐,“嬴政和黑冰台正愁找不到借口清洗我们!
此时出头,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们要等,等他们内部矛盾激化,等沈无咎在外部给他们致命一击!
到时候…嘿嘿…”
黑暗中,几双眼睛闪烁着怨毒而期盼的光芒,如同墓穴中的鬼火。
帝国大元帅府,如今已更名为“破晓行者”
驻地的书房内。
项羽看着手中关于各地局势的简报,浓眉紧锁。
他虽然主要负责军事,但也并非对政治一窍不通。
萧何的铁血手段,刘邦等人的阳奉阴违,西域的暗流,旧贵族的蠢动…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妈的!
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
他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