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置疑的威严:“自今日起,在启明城,墙内墙外,皆为华夏学堂!
凡适龄童子,皆有资格入内就学。
旧规陋习,当如此条!”
说罢,将撕下的规条掷于地上。
公子嚣脸色煞白,喏喏不敢再言。
阿羌看着那位曾亲手递给他宅券、此刻又为他撕破阻碍的“贵人”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与崇敬。
(二)教材之争:雅俗之间
政令已出,千头万绪的工作随即展开。
其中最核心的,莫过于教材的编纂。
典客尚书张良的宅邸,如今已成了临时的“教材编纂总部”
,地上铺满了等待刻写的竹简和造价不菲的纸张。
张良挽着袖子,头略显凌乱,正沉浸在将《宪章歌》改编成更朗朗上口的五言童谣中。
他一边写一边低声吟哦:“屋暖烟亦甜,宪章护我眠。
耕者有其田,律法平如水……”
力求用最浅白的语言,将新联邦的核心价值观植入童子心中。
“荒谬!
简直荒谬!”
国策顾问范增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指着张良刚刚写就的草稿,“子房!
此等俚语村言,如何能登大雅之堂?童子启蒙,当以《诗》、《书》、《礼》、《乐》为本,正其心,端其行!
你这‘屋暖烟甜’,成何体统!”
张良不急不躁,含笑反问:“范公,若童子连‘屋暖烟甜’之切身之福尚且不解,又如何能领会《诗》中之‘悠悠苍天’、《礼》中之‘揖让周旋’?普及之道,当由近及远,由浅入深。”
“你这是以俗乱雅!
长此以往,礼崩乐坏矣!”
范增痛心疾。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之际,嬴政与萧何一同到来。
听了双方争执,嬴政微微一笑,做出了裁决:“二位皆有理。
童子既需知眼前之福由何而来,亦需晓古今之变、天地之广。
这样吧,兼收并蓄——上午学《宪章歌》及《数》、《律》、《农》实用之篇,下午则可诵读《诗》、《礼》经典篇章,四时轮换,雅俗共赏。”
范增虽仍觉不妥,但皇帝已开口,只得悻悻然接受。
张良则长舒一口气,他的“通俗普法”
路线得到了认可。
教材刚定,度支尚书萧何立刻亮出了他的“预算刀”
。
他摊开一卷清单,皱着眉头道:“陛下,张尚书,按规划,启明城批需立‘乡学坊’五十间。
每间需木料约十石、青砖三千、纸张五百张……还有薪火师的月俸粟米,这钱粮物料,从何处出?度支司库存堪忧啊!”
就在众人沉吟时,行军总管韩信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声音洪亮:“钱粮之事我不管,但这‘薪火师’,我这儿有现成的人选!”
原来,新联邦建立后,部分年长或伤残的退伍“材官”
(基层军官与士兵)面临着安置问题。
韩信一拍胸脯:“材官三千,正愁卸甲后无处挥余热!
转任‘薪火师’,月给粟一石,免其徭役,既能解其生计,又能充师资,干不干?”
消息传到退伍材官们耳中,顿时响起一片粗豪的应和声:“干!”
师资和部分劳力问题,竟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了缓解。
(三)兵师变形记:从挽弩到持简
师资有了,但如何让这些习惯了舞刀弄枪、排兵布阵的糙汉子,转变为手持竹简、循循善诱的“孩子王”
,成了摆在面前的最大难题。
韩信将“薪火师”
培训营设在了渭水桥边的旧兵营,一场令人捧腹的“兵师变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