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联邦内部焕生机的同时,失败的阴影笼罩在曾经的合作者头上,但其中,仍有一丝危险的余烬未曾彻底熄灭。
漠北,阴山以北的隐秘山谷。
残存的匈奴伊稚斜部,如同受伤的狼群,舔舐着伤口。
当“阿房宫炉心计划”
失败、星师势力遭受重创的消息传来时,伊稚斜砸碎了心爱的金碗,帐内一片死寂。
“嬴政…子婴…”
伊稚斜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他连自己的宫殿都敢毁…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失去了星师的技术支持和东海商会的稳定物资通道,他南下掠夺的计划彻底破产,只能带着残部,遁入更深的草原,苟延残喘。
然而,与彻底绝望不同,他心底还藏着一丝微弱的期待——那个如同孤狼般的星师监正,真的那么容易就彻底消失了吗?
与此同时,在一条远离战场、通往西域方向的荒凉峡谷中,一场艰难的逃亡刚刚接近尾声。
公输寂倚靠在一块风化的巨岩后,左肩处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被粗糙地包扎,但仍在渗着暗红色的血水。
韩信那支淬毒的弩箭,几乎要了他的命。
若非他关键时刻用随身携带的、用于校准星象的微型金属棱镜偏转了少许箭势,若非他体内长期接触各种化学物质产生了一定的抗毒性,此刻他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左眼更加浑浊,几乎失去了所有光彩,但仅存的右眼,却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不甘、怨毒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求知欲。
他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咳…咳咳…‘炉心’…数据…反馈…”
他喃喃自语,颤抖的手从贴身内衬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布满细微刻度的玉板。
玉板中心,一丝极其微弱的、与阿房宫地下“炉心”
同源的能量流光,正在缓缓消散,但最后时刻传回的数据,已被玉板记录。
他“看”
着那些只有他能理解的能量纹路,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混合着痛苦与兴奋。
“果然…果然如此…能量的瞬间载释放…结构弱点…咳咳…嬴政,你帮我完成了一次…我无法亲自进行的…终极测试。
代价虽大…但值了…”
他失去了经营多年的“圣谷”
,失去了大部分星徒星吏,自己也重伤濒死,但他得到了“炉心”
全力运转乃至过载崩溃的宝贵数据。
对于他这样将技术视为至高追求的人而言,这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成功”
。
他必须活下去。
带着这些数据,找到新的盟友,或者…自己成为新的“源头”
。
与此同时,东南外海,某处风暴环绕的岛屿。
沈无咎代号徐市站在嶙峋的黑色礁石上,海风卷起他海雾色的短。
他手中捏着那枚逆鳞符副牌,牌身温热,并未碎裂,但光泽明显黯淡了许多。
“公输先生…看来你这条命,比我想象的更硬。”
他低声自语,脸上没有任何悲喜,只有冰冷的计算,“‘炉心’被毁,我们在中原腹地最大的‘投资’血本无归。
但核心的技术头脑还在,就还有翻盘的可能。”
身后,阴影中,水杜鸢的声音传来:“会,中原新立联邦,内部看似稳固,但各方势力博弈刚刚开始。
我们是否…尝试联系公输先生?”
“不。”
沈无咎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此时他是一条受伤的毒蛇,警惕而危险。
我们不去触这个霉头。
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