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同学展现出的学习能力和思维深度,在学校历史上是极其罕见的。这种罕见,对现有的教学安排确实构成了挑战。”
何大清依旧沉默着,只有抓着膝盖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抖。他听懂了老师们话里的意思:不是他儿子坏,是他儿子太“好”了,好到了老师都教不了的地步。这种认知不但没有缓解他的痛苦,反而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心上来回地磨。太“好”了?好到让老师难堪?好到跳级?好到挑战校长?这能叫好吗?这明明是惹祸精!是怪物!他无法理解这一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所以,我们安排了这次测试。”周校长看着何大清灰败的脸色,语气更加和缓,却也更加郑重,“如果他真能通过六年级的毕业考试,证明他确实具备了相应的知识水平,那么,让他跳级到六年级尝试学习,或许是目前情况下……”他斟酌着用词,“一个迫不得已,但也可能是……对他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继续待在三年级,无论对他个人潜力的发展,还是对班级正常的教学秩序,都是一种……损耗。”
“损耗……”何大清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损耗谁?损耗老师?还是损耗他儿子?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校长后面的话,他几乎没听清,只觉得每个字都像石头砸在他心上。
就在这时,校长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赵主任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惊讶、震撼、茫然,甚至还有一丝敬畏。他手里拿着那份试卷和何雨柱的草稿纸。
“校长,”赵主任的声音有些发飘,目光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何大清身上,顿了顿,才艰难地开口,“卷子……做完了。时间是……提前了整整二十五分钟。”
接待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成了胶质。李老师和刘老师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王主任。周校长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窗外的光线,看不清眼神,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何大清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赵主任,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质问,又发不出声音,只剩胸膛剧烈起伏。
赵主任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写得密密麻麻的试卷双手递给了周校长。周校长接过,没有立刻看答案,而是先迅速地翻阅着。草稿纸上,解题过程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几乎没有涂改的痕迹,甚至在一些难题旁,还标注了多种不同的解法思路。字迹依旧工整冷静,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气息。
周校长默默看了一会儿,目光最终停留在最后那道综合性极强的压轴题上。题目涉及复杂工程进度计算与效率变化的综合分析,难度极大。何雨柱不仅做对了,而且解题路径简洁新颖,跳过了标准答案里繁琐的中间步骤,直指核心。周校长放下试卷,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再抬起头时,眼神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而复杂的决断。
“何师傅,”周校长看向何大清,声音不高,却带着一锤定音的力量,“何雨柱同学,不仅答完了试卷,而且正确率极高。最后这道题,”他指了指试卷,“他的解法,甚至比标准答案更优。”
“轰!”
何大清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最后一点侥幸也被炸得粉碎!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要不是坐在沙发上,几乎要栽倒。正确率极高?解法更优?提前二十五分钟?这些词语像冰雹一样砸在他心上,冰冷刺骨。这小兔崽子……他真的做到了?他不是一个惹祸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他真的……是个老师们口中那种“极其罕见”的……什么东西?
何大清想到了那泉水,雨水也服用过,难道这会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