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座在汉人看来略显土气、装饰风格粗犷、甚至有些笨拙的宫殿。
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点评道。
“啧啧,皇太极这审美水平真不咋地,这房子盖得,灰扑扑的,傻大黑粗。”
“一点王霸之气都没有,比我北京王府里那个用苏州御窑金砖铺地、用琉璃砖砌墙的茅厕都差点意思。”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向依旧躬身站着的魏忠贤,问道。
“对了,我之前特意点名,让你务必给我找到的那个镶了各色宝石、据说是用辽东老坑玉髓精心打造的、夜壶!”
“那可是个稀罕玩意儿,别让皇太极那老小子临走时给顺手牵羊,摸走了。”
魏忠贤闻言,脸上谄媚的笑容顿时一僵,变得十分尴尬。
他赶紧又往前凑了小半步,腰弯得更低,小心翼翼地说道。
“回……回王爷的话,奴才不敢怠慢,一进城,第一时间就派得力干将直奔这伪皇宫的内库和寝殿仔细搜寻了。”
“只是……只是那夜壶……呃……好像是被皇太极逃跑时,匆忙间不小心……一脚给踢裂了……”
“碎成了好几瓣儿……奴才已经让人把碎片收拢起来了,王爷您看……”
“什么?踢裂了?!”王龙顿时把捂住鼻子的丝帕猛地一甩。
脸上那慵懒的表情瞬间被夸张到极点的肉痛表情取代。
他甚至夸张地跺了跺脚,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带着哭腔。
“哎呦喂!我的个心肝宝贝啊!这个天杀的败家玩意儿!那可是正经的前朝古董啊!”
“说不定还是宋徽宗落难时用过的御用品呢!你知道这玩意儿能换多少亩上好的水田吗?能养多少精兵吗?”
“皇太极这老小子,临跑路还不忘破坏文物,简直缺了大德了!丧尽天良!赔!必须得让他赔!”
“倾家荡产也得赔!等逮着他,非得让他们爱新觉罗家把长白山祖坟里的陪葬品都抠出来抵债不可!”
他那副痛心疾首、如丧考妣般的夸张模样,顿时惹得周围那些得胜的将领和亲兵们忍俊不禁。
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原本有些肃杀和压抑的场面,瞬间变得轻松甚至有些滑稽起来。
这时,一身戎装还带着干涸血迹、眉宇间虽显疲惫却杀气未消的孙传庭,大步上前。
抱拳躬身,声音洪亮地请示道。
“王爷,皇太极率残部北窜,已是丧家之犬,惊弓之鸟。”
“是否让末将即刻率领麾下精骑追击?兵法云,除恶务尽,斩草除根。”
“以免其死灰复燃,他日春风吹又生,又成祸患啊。”
他眼神锐利,语气坚决,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扩大战果、彻底消灭后金有生力量、永绝后患的天赐良机。
王龙闻言,却是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脸上换上一副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他甚至还悠闲地踱了两步,才慢悠悠地开口,仿佛在教导一个不开窍的学生。
“老孙啊,你这个人,啥都好,打仗勇猛,治军严谨,忠心可嘉。”
“就是有时候太实在,太较真,不懂这其中的乐趣和深意。”
他顿了顿,看向一脸不解的孙传庭,又扫了一眼周围同样竖起耳朵、面露好奇的将领们。
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知道,这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啥不?”
孙传庭被问得一怔,老实回答:“末将愚钝,请王爷明示。”
“我告诉你,”王龙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慢条斯理地说。
“最痛苦的,不是人死了,钱还没花了。那是傻子的痛苦。”
他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