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坐标点上疯狂地抖动起来,像被风吹乱的烛火,在墙上投下痉挛般的光影。
透过这摇曳的光晕,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支离破碎的画面——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紧握着什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纹间渗出的汗珠在光线下闪了一下。
“有效!”我心中狂喜,正准备用同样的方法干扰第二道激光。
“沈墨,你的喉咙!”林疏桐的惊呼声却带着一丝颤抖的恐惧。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咽喉,指尖触到那道陈年旧伤——皮肤粗糙、凹陷,此刻正微微发烫,并且随着激光的频率产生着一种诡异的共振,像有电流在皮下脉动,每一次波动都牵扯着声带深处的神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刺痛,仿佛有细针在喉管内反复穿刺。
每一次共振,都让我耳膜嗡鸣,颅内压力骤增,连牙根都在发麻,仿佛整副骨骼都被高频音波共振剥离。
我伤口里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似乎正在与那七道激光产生某种能量上的呼应,仿佛我的身体成了这场镜像仪式的一部分,每一滴血都是数据流中的一个字节。
林疏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哆嗦着说:“不是母亲的现场……或者说,不全是。沈墨,你感觉到了吗?这种共振频率……是我父亲实验室里,用声纹激活生物样本的频率。他在用我们身上的伤痕,用我们流淌的血液,构建一个更复杂的七重镜像!”
话音未落,她猛地将手中的手术刀对着墙壁狠狠一掰,金属刀柄应声断裂,发出清脆的“咔”响,碎片弹跳在地,余音在空旷中回荡,像冰晶碎裂在寂静湖面。
那中空的刀柄里,藏着一支微型分光仪,镜片在激光下泛出虹彩,像蝴蝶翅膀般折射出短暂的光晕,流转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色彩。
她毫不迟疑地举起断柄,将分光仪的镜头对准了穹顶中央的血色坐标。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第七道激光精准地与我咽喉处的旧伤重合,我感觉像有一根烧红的钢针刺穿了我的声带,几乎昏厥。
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耳膜嗡鸣,仿佛整个颅骨都在共振,颅内压力骤增,连牙根都在发麻,牙齿咯咯作响。
整个密室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无数代码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蓝绿交织的字符在空中飞舞,发出细微的电子蜂鸣,像亿万只萤火虫在低语,又似远古电路在苏醒。
最终在密室中央,凝聚成一个高大、肃穆的全息投影——陈警监。
“镜像完成了。”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从投影中发出,带着机械的延迟与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像钉子敲进骨头。
“不!”林疏桐尖叫着,反转手中的断柄,刺向自己的右眼!
“要摧毁他的镜像世界,就必须用一个不存在于他数据库里的、全新的反向声纹去覆盖!”她嘶吼着,声音撕裂,带着血沫,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温热而腥咸。
鲜血从她的眼眶中喷溅而出,在空中与激光束交织,折射出奇异的光芒,像破碎的彩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规律排列、组合,仿佛在编写一道逆向编码,每一道光弧都像是命运的纠错码。
温热的血滴溅到我脸颊上,带着生命的余温,又迅速冷却,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如同时间本身的烙印。
我的目光锁在了陈警监投影的眼睛上,他右眼瞳孔深处的裂痕,竟然和我父亲咽喉上的致命刻痕完全一致!
一个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陈警监早已死了,他的意识像数字病毒,寄生在了所有与我们相关的“声纹容器”里。
“疏桐!”我扑向摇摇欲坠的她,“用这个!”
我举起手术刀的刀柄末端,抵在了林疏桐锁骨下方的“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