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光,这磷光频率竟与我手中那把凶枪的枪管产生了无法言喻的量子涟漪。
世界在我眼前扭曲了。
墙壁、地板、天花板,一切都变成了流动的光影数据。
一幅尘封的画面被强行从我的记忆深处拖拽出来——三年前,母亲案件的分析会现场。
陈警监站在投影前,指着一系列证据,用他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引导着所有人的判断,最终将调查方向引向了一个后来被证明是无辜的替罪羊。
“三年前现场的‘误判’根本是陈警监的意识诱饵!”我用尽全力嘶吼,声音从破损的声带中挤出,扭曲得不似人言。
那根本不是误判,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集体催眠!
他用自己的权威和看似无懈可击的逻辑,在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里植入了一个错误的“锚点”,一个让我们追逐了三年的幻影!
随着我的怒吼,那股量子涟漪变得更加剧烈。
我看见林疏桐抵在我太阳穴上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左臂上,一串同样闪烁着蓝色磷光、类似条形码的纹路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那原本静止的、我曾以为是某种装饰的“声纹终止码”,此刻正像倒带的录像一样,逆向流动、重组,最终在我眼前,清晰地勾勒出了一幅完整的声纹图谱——母亲遇害当晚,她留下的最后一段求救录音的图谱!
林疏桐的身体,竟然记录着我母亲死亡的最后信息!
我们还没来得及消化这骇人的发现,整个密室突然发出了低沉的嗡鸣。
四周纯白的墙壁仿佛活了过来,表面开始渗出一种暗红色的、如同浓稠血液的液体。
它们蠕动着,汇聚着,在我正前方的墙壁上,缓缓拼凑出一个令人绝望的图案——一个由两条数字链纠缠而成的莫比乌斯环。
一条链是陈警监的警徽编号,另一条,是我父亲负责的所有案件的解剖编号总和!
一个无限循环、永无尽头的闭环,将凶手与法医,罪恶与裁决,以最诡异的方式捆绑在了一起。
林疏桐的反应比我更快。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猛地抽回抵在我头上的手,将那把沾着她蓝色血液的手术刀,狠狠插进了莫比乌斯环的环心!
没有想象中的撞击声。
刀尖没入墙壁,如入无物。
那暗红色的液体瞬间被激活,以刀尖为中心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我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液体,而是亿万个悬浮在能量场中的纳米粒子。
这里,这整面墙,就是一个巨大的、用未知技术打造的记忆存储介质!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信息量大到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崩溃。
我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大脑在超负荷运转后反而陷入一种极度的冷静。
母亲的案子、父亲的秘密、林疏桐的身份、陈警监的阴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核心。
我猛地抬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了林疏桐,这一次,是她的咽喉。
“你到底是谁?”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她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迎着我的枪口,脸上露出一种决然的、近乎惨烈的笑容。
她突然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
“用新鲜血液激活声纹终止码的生物密钥!”她含糊不清地喊道,随即猛地张口,一小股鲜血混合着唾液,如同一颗红色的子弹,精准地喷溅在我握枪的手和冰冷的枪管上。
那温热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液体,仿佛拥有生命。
它们在枪管的金属表面迅速蔓延、拓印,没有流淌滴落,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