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一秒内,构成了一幅清晰无比的图案——一个高跟鞋鞋跟的磨损拓印。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个拓印,是母亲遇害案现场唯一一个无法追踪来源、被列为悬案关键的物证!
就在我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震慑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突然从枪身传来。
我低头看去,只见枪膛里那颗之前被卡住的子弹,此刻竟开始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缓慢地、逆向地旋转起来。
它不是在前进,而是在后退,仿佛时间在它身上发生了倒流。
随着它的旋转,弹头光滑的表面,开始浮现出一行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由磷光组成的坐标刻痕。
那坐标,我只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便瞬间凝固。
它指向的,是我父亲当年进行尸体解剖的解剖台。
也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令人不安的、密集的破风声。
某种沉重的物体正在高速坠落。
我猛然抬头,只感到一片巨大的阴影将我们笼罩。
那不是一个影子,而是七个。
七个一模一样的、属于陈警监的实体躯体,从漆黑的穹顶上悄无声息地坠下,以一种机械般完美同步的姿态,稳稳地落在我们四周,将我们包围在中心。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恐惧而极速跳动的心跳声。
那七具躯体,分属于不同的年代,从青年到老年,每一张脸上都带着那种我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电子合成式微笑。
紧接着,我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抹冰冷的金属反光,那光芒来自四面八方,带着死亡的预兆。
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整齐划一的机械摩擦声,在死寂的密室中悄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