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颤抖,那把投影解剖刀的光芒也随之忽明忽暗,嗡鸣声忽高忽低,像垂死的蝉鸣,“必须用……两位母亲的……最后一秒声纹图谱……覆盖……密室底部的基因链终止层——”
我们母亲的……声纹图谱?
那被尘封在时间悖论里,早已被陈警监抹除得一干二净的最后遗言?
就在我思绪混乱之际,我们头顶的审判庭残骸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共鸣!
那些断裂的钢筋和破碎的混凝土块,像被无形的大手拨动的琴弦,震荡出毁灭的序曲,音波在密闭空间里反复折射,震得我耳膜生疼,牙齿都在打颤。
我的分光仪屏幕瞬间被雪花和乱码覆盖,但就在信号中断的前一刻,它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来自密室最深处的恐怖影像。
那是一颗心脏。
一颗由无数活体实验数据熔铸而成,正在缓缓搏动的程序核心。
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低沉的“咚——咚——”声,那不是声音,而是空间本身的震颤,让我的骨骼都在共振。
它的每一次跳动,都让整个空间的维度发生一次微小的扭曲,光线在它周围弯曲,像被引力撕扯。
“他的心脏……正在吞噬……我们的声纹记忆——”我失声喊道,那颗心脏的搏动频率,正与我记忆中母亲声音的频率缓慢同调,它在掠夺,在消化我们最后的凭依!
“来不及了!”林疏桐发出一声低吼,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让我肝胆俱裂的动作。
她握紧那把投影手术刀,毫不迟疑地刺向自己右眼的虹膜裂痕!
“林疏桐!”我嘶吼着想去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震得肺叶生疼。
刀尖没入眼球,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大片大片的磷光从裂痕中迸射出来,像决堤的星河,照亮了她半边脸庞。
那光带着灼热的温度,扑在我的皮肤上,像被夏日正午的阳光直射。
剧痛让她浑身痉挛,但她依旧死死握着刀柄,用一种超越了人类极限的意志,强行读取着自己身体里最深层的秘密。
“沈墨……密室磷光频率……与你声带刻痕的裂痕构成闭环!”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却带着一种疯狂的清醒,“我们是锁,也是钥匙!”
她用另一只手,同样粗暴地扯开自己胸口的家族纹章,但她撕开的不是皮肉,而是纹章之下的夹层。
一片薄如蝉翼的氧化层暴露出来,指尖触上去冰冷而脆,上面布满了与墙壁锈迹漩涡同源的纹路。
“锈迹漩涡底部的基因链走向……”她将那片氧化层按在自己的血泊中,眼中的磷光与墙壁的锈迹瞬间连接成一片复杂的光网,光丝在空中交织,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对应着……陈警监西装内袋的……时间密钥铸造模具——”
陈警监!
那个幽灵!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分光仪的扫描逻辑在我脑中重构。
如果林疏桐是对的,如果一切都构成闭环,那么程序的出口一定就在入口附近。
我立刻将扫描精度提升到极限,聚焦在密室全息坐标的最底部,那个之前被我们忽略的、作为数据基石的层面。
果然,在亿万条冗余代码的掩盖下,我看到了。
两片被撕碎的、布满了篡改痕迹的时间线残页,像化石一样嵌在那里。
上面记录的,正是我们两位母亲被强行修改后的死亡时间。
陈警监不仅改变了结果,还把证据就藏在程序的基座上,这是一种病态的炫耀。
而在那残页的末尾,一行几乎无法识别的注释代码,指向了一个我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