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密码——”
那个声纹,我绝不会忘记。
那是他下达最后指令,启动审判庭自毁程序时的声音。
这个密码,不是用来开启什么,而是用来宣告终结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漩涡中心的陈警监,那张已经凝聚出五官的脸,突然裂开一个没有嘴唇的黑洞。
他残余的意识化作一道猩红色的精神冲击,横扫整个大厅。
“你们的血脉…将成为永生程序的…新容器!”
那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我们的脑海中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和无尽的恶意。
话音刚落,我们身后的审判庭残骸墙壁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猛地向两侧裂开一道巨大的豁口。
那不是通往外界的出口,而是一道深不见底、边缘扭曲模糊的时空裂隙。
裂隙的另一端,光影变幻,呈现出的景象让我和林疏桐同时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户,洒在一间堆满医疗器械和福尔马林标本的地下室里。
两个年幼的孩子,一男一女,正背对背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男孩的脖子上,一道刚刚被刻上去的血色痕迹正在渗血。
女孩的手背上,一枚家族纹章的雏形若隐若现。
那是我们童年初遇的现场。也是我们噩梦开始的地方。
陈警监,竟然将我们最深刻的创伤,撕裂成一道通往过去的门户,要将我们彻底拖入绝望的轮回。
就在我心神俱裂之际,手腕上的分光仪突然发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短促而尖锐的蜂鸣。
我惊愕地低头看去,发现扫描探针不知何时已经自动转向,正死死地对准了我自己。
屏幕上,不再是陈警监的能量核心,也不是林疏桐的虹膜裂痕,而是一幅我身体内部的组织结构图。
扫描焦点,精准地定位在我的喉咙深处,声带的黏膜之下。
在那里,在四道我早已熟知的血色墨水刻痕更深层的位置,一个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磷光信号,正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超高频率,稳定地闪烁着。
那是…隐藏的…第五道血色墨水刻痕的…磷光频率。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一股源自我身体最深处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