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成型。
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笔挺西装,轮廓在锈色的能量风暴中逐渐清晰。
陈警监的实体化躯体,正在疯狂吸收整个废墟的能量。
分光仪的扫描结果在屏幕上构成一幅令人作呕的立体图像。
在他的胸腔位置,一颗由高度压缩的血液和生物能量构成的核心正在搏动,每一次跳动,都让整个审判庭的残骸随之震颤。
能量源分析指向了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结论。
“他的心脏…是用两位母亲血液铸造的…永生程序核心!”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两位母亲。
我的母亲,和林疏桐的母亲。
我们血脉的源头,竟然成了铸造魔鬼心脏的材料。
我们不是单纯的受害者,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个“永生程序”的一部分,是献给他的祭品。
林疏桐似乎对我的发现毫不意外。
她脸上血泪交织,却突然从腰间的医疗包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不等我反应,她将刀尖对准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右眼虹膜,猛地刺了进去!
“噗嗤”一声轻响,我的心脏像是被同步刺穿。
鲜血从她的右眼涌出,比左眼的更加汹涌。
“沈墨…你分光仪显示的磷光频率…与我左眼湮灭的裂痕走向完全一致!”她忍着剧痛,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破坏自己的右眼,竟是为了校准某种感知,用最原始、最痛苦的方式,去解读我们无法理解的数据。
剧痛似乎让她进入了一种超越常人的感知状态。
她另一只手摸索着,扯开自己左眼那枚嵌入血肉的家族纹章边缘,暴露出
“锈迹漩涡底部的基因链走向…对应着…陈警监西装内袋的…第四枚徽章铸造模具——”
我顺着她的指引,强迫自己将分光仪的焦距对准漩涡中心的那个身影。
在他那件凝聚成型的西装内袋处,果然有一个微弱的、与众不同的能量信号。
一个模具,一个可以铸造出某种徽章的模具。
那或许才是整个程序真正的“钥匙孔”。
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两位母亲的血液铸成了心脏,我们的身体是程序的容器,林疏桐的左眼是备份密钥,而那个隐藏的模具,是启动或摧毁一切的终极开关。
陈警监的实体化进程在加速。
他的手掌已经变得凝实,五指微微张开,仿佛在等待着握住整个世界。
就在那只几乎完全成型的手掌中,我看到了半张泛黄的纸片。
纸片上的字迹在能量风暴中时隐时现。
我的分光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器官、交易、编号、血型匹配……那是一张器官黑市的交易总账本!
一个更可怕的真相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所有受害者…都是被选中延续血脉契约的…实验品!”我按住林疏桐肩头,感到她的身体冰冷而僵硬。
我们,以及那些被记录在总账本上的无数亡魂,都只是为了维持他和我们两个家族之间那份罪恶的“血脉契约”而存在的消耗品。
我下意识地用指尖触碰她左眼那枚滚烫的、浸满鲜血的纹章。
就在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生物电流从她身上传导至我体内。
分光仪的屏幕上,磷光频率的波形图谱瞬间被拉成一条直线,然后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极具规律性的方式重组、振荡。
“磷光频率共振…正在重组…陈警监最后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