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胸口疤痕里的第三密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从我体内剥离。
它与我们两人血脉中早已刻下的“契约”,在半空中碰撞、撕裂,最终化作一个绝对寂静、吞噬一切光与声的黑洞。
世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我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分光仪脱手飞出。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塌,巨大的血肉核心在声波黑洞的引力下,被拉扯、撕碎,化为最原始的粒子流。
混乱中,我看到陈警监那具残破的尸体,从崩塌的废墟中滚落出来,他那身笔挺的西装早已被撕裂,脸上凝固着一种诡异的、计划得逞的微笑。
就在这时,那个吞噬一切的声波黑洞,因为能量耗尽而骤然消失。
绝对的寂静被打破,世界恢复了原样,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废墟。
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的分光仪屏幕,在黑暗中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
它没有损坏,并且自动锁定了一个新的、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信号源。
那是一段极其微弱,却稳定得可怕的磷光频率。
我挣扎着爬过去,捡起分光仪,顺着信号源的方向看去。
信号源,来自陈警监西装的内袋。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我用颤抖的手拨开他破碎的衣襟,一枚徽章,静静地躺在口袋的衬布上。
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枚。这是第四枚血色墨水徽章。
它的设计更加复杂,纹路更加诡异,那微弱的磷光,仿佛恶魔的呼吸,在徽章表面缓缓流淌。
分光仪的屏幕上,一行小字刺痛了我的眼睛:频率匹配度分析中…警告,检测到未知高维信息编码…
我的呼吸停滞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那个声波黑洞,那场同归于尽般的湮灭,或许根本不是终结,而是一场更大骗局的开场。
那个所谓的“闭环陷阱”,也许只是为了激活这第四枚徽章,而献祭的、一场盛大的仪式。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紧紧扣住了分光仪冰冷的外壳。
胸口的剧痛、母亲的遗言、林疏桐的悲鸣、陈警监最后的微笑…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这枚小小的、不起眼的徽章。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缓缓抬起手。
沈墨突然将分光仪对准徽章表面的磷光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