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横跨七十年的器官贩卖帝国。
而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陈警监的办公室。
他到底在那里留下了什么?
“还不够……”一个温柔而缥缈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还差最后一块。”另一个同样温柔,却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附和道。
是母亲!
是她们的意识投影!
她们的声音不是来自陈警监的意识流,而是从那片被激活的磷光深处,从那段被共振唤醒的声纹信号中传来。
她们的虚影在我和林疏桐之间若隐若现,慈爱而悲伤地看着我们。
“第三密钥的隐藏图层…需要…你们共同记忆的…最后一块拼图!”
共同的记忆?
我和林疏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困惑与震撼。
我们的人生轨迹在十二年前那场惨案后才真正交汇,在那之前,我们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共同记忆?
就在这时,林疏桐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虹膜上的那道血色裂痕骤然收缩,然后像一个投影仪,将一幅画面清晰地投射在了我眼前的空气中。
画面里,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是我。
我正站在一间阴森的、散发着福尔马林气味的解剖室里。
那是我在惨案发生后,偷偷潜回家族禁地,试图寻找线索。
画面中的我,正用一把小刀,从解剖台下第三块地砖的缝隙里,撬出了一点灰白色的粉末。
第三处墙灰样本!
我浑身一震。
我一直以为自己当年只找到了两处样本,并把它们交给了当时还信任的家族长老。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找到了第三处,更不记得我把它藏在了哪里。
这段记忆,就像是被什么人强行从我脑中抹去了一样。
而现在,通过林疏桐的眼睛,通过我们母亲留下的最后信号,这段被遗忘的记忆,这最后一块拼图,终于重见天日。
墙灰,值班表,磷光,坐标,被抹去的记忆……无数线索在我脑中疯狂地碰撞、拼接,最终汇成一个大胆的、足以颠覆一切的猜想。
那张被血迹覆盖的值班表,它不仅仅是一张记录,它和这枚纹章之间,存在着某种更为直接的物理联系。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看着手中那半张泛黄的纸片,又看了看林疏桐手中那枚正在发出诡异磷光的纹章。
光,纸,信息……或许,解开一切的钥匙,从一开始就在我们手里。
我缓缓举起那张薄脆的残页,目光灼灼地盯着纹章上那片变幻不定的光芒。
沈墨突然将值班表残页对准纹章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