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无数繁复根系纹路组成的图腾赫然在目。
那不是纹身,而是某种……烙印,仿佛是从血肉里生长出来的一样。
那些根系的走向,竟然和·L全息影像中“血色心脏”的代码走向,以及我刚刚在解剖台上看到的法医证编号,隐隐形成了某种呼应。
“永生程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而我们林家的血脉,就是漩涡最底部的根系。这个纹章里…储存着…林家血脉的…终极解密密钥——”
她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一道刺目的光芒突然从穹顶的裂缝中射入,精准地投射在我们两人之间。
是晨光。
黎明,终究还是来了。
然而,这道象征着希望的晨光,却带来了最终的绝望。
我的分光仪在晨光的照射下,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警报。
屏幕上不再是基因链数据,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眼神锐利而疯狂,是林疏桐的祖父,是林家那位开创了一切的先祖!
他的意识投影,竟然也被封存在这段程序里!
警报声在下一秒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断断续续的、被电流干扰的女声。
“……墨……快跑……不要……回来……”
是妈妈!
是我母亲遇害时留下的最后遗言!
这段被声纹干扰器抹去的录音,此刻竟然通过林家先祖的意识投影,被重新播放了出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坚持,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土崩瓦解。
而我脚下的解剖台,那些游走的锈迹在晨光的催化下,仿佛找到了最终的归宿,它们疯狂地伸出无数锈红色的触须,一端缠绕住我,另一端缠绕住林疏桐,开始将我们两个人的血脉、记忆、恐惧和羁绊,强行编织在一起,构建成那个所谓“永生程序”的……终极闭环——
轰隆!
审判庭的地面,我们脚下那片刚刚被我撬开一角的石板,突然整个地向下塌陷、裂开!
这不是普通的崩塌,而是一种有序的、程序化的开启。
一个巨大的深渊在我们脚下展开,深渊底部,没有烈焰,没有黑暗,只有一条……一条由无数光点汇聚而成、闪烁着柔和白光的巨大基因链。
它看上去如此圣洁,却又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
那是我和林疏桐……从未知晓的……我们共同的基因链。
与此同时,分光仪屏幕上,林家先祖那身白大褂的影像,正以一种固定的频率,疯狂地闪烁着光芒。
那光芒的频率,与我母亲遗言的声波频率,与·L血色心脏的跳动频率,与林疏桐肩上纹章的根系脉络,完全一致。
那是“永生密钥”的……终极频率——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谎言与真相,在这一刻汇聚成了最终的答案。
那个答案,就在我脚下的深渊里,在那条我们共有的基因链中。
林疏桐已经瘫软在地,眼神涣散。
·L的身影在晨光中变得稀薄。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那条基因链在深渊中缓缓盘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片光芒。
理智告诉我那是陷阱,是毁灭。
但某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本能,却在疯狂地呐喊,告诉我那里有我追寻一生都未曾得到的答案。
我的指尖,离那条由光构成的共同基因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