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巨大的鸿沟。
深不见底的裂缝中,散发着福尔马林和尘土的气息,无数发黄的纸张和破碎的玻璃试管被喷涌而出。
在那些飞舞的纸页上,我看到了两个名字,被用同一支笔,圈在了一起——沈墨,林疏桐。
标题是:共同血脉实验记录。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就在我失神之际,一只苍白僵硬的手,从地面的裂缝中猛地伸了出来,死死地扒住了裂缝的边缘。
那只手,我认得,属于早已被宣布死亡的陈警监!
他的残余意识,正从这地狱般的裂缝中爬出,而他的指间,紧紧攥着一枚警徽。
那枚警徽在幽暗的裂缝中,闪烁着一点微光,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串锈蚀的数字——七十年前的…法医证编号。
混乱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强行拉回。
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但那枚警徽,是真实的,是冰冷的,是一个我可以抓住的线索。
我的职业本能压倒了所有的震惊与恐惧,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举起了手中的分光仪,镜头对准了那枚从地底伸出的警徽。
我的视线死死锁定住那片闪烁着陈旧光芒的金属,任凭周围的世界天崩地裂,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镜头中那个被岁月侵蚀的、唯一的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