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镇定。
鬼使神差地,我将警徽用力按进了身下解剖台的一个凹槽接口,那接口的大小竟与我的警徽完美吻合。
“咔”的一声轻响,仿佛某个古老的锁被打开。
穹顶上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上了一丝急切:“陈野脊椎的裂痕走向…对应着…沈墨母亲案最后三秒的…声纹干扰频率——”
陈野…陈警监!
那个一手提拔我,却又在我调查母亲案件时处处设阻,最终离奇“殉职”的男人!
他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L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它的胸腔内,那颗跳动着的、由血色线路构成的“心脏”光芒大盛。
几滴滚烫的血珠从它的嘴角溢出,却没有滴落,而是在空中悬浮、聚合,最终拼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那字迹我永世难忘,是母亲的笔迹!
“要终止契约…必须用…林疏桐右眼的…结晶纹路…覆盖…沈墨童年墙灰里的…声纹干扰器终止密码!”
契约?
什么契约?
·L猛地咳出一口混杂着彩虹糖残渣的血,它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审判庭地板的锈迹…储存着…七十年来…被掩盖的…林家血脉实验数据——”
一切都失控了。
信息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冲垮。
林家、母亲、陈警监、七十年、永生程序…这些碎片在我脑中疯狂旋转,却拼不成一幅完整的图景。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林疏桐突然喃喃自语,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烈而决绝的笑容。
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让我肝胆俱裂的动作——她夺过我按在解剖台上的警徽,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地,将警徽尖锐的棱角,按向了自己那只已经布满螺旋裂纹的结晶右眼!
“祖父的赎罪计划…需要…沈墨的…解剖刀锈迹…与…我的…虹膜裂痕…形成…双重血样闭环!”她嘶吼着,另一只手猛地撕开自己的手术服,露出左肩上一个从未见过的、由漩涡和根系组成的家族纹章,“血色心脏底部的…漩涡…是…林家新秩序的…终极解密密钥——”
警徽刺入眼球的瞬间,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肉模糊。
那枚结晶瞳孔骤然碎裂,化作无数道彩虹色的光芒,与警徽上的国徽纹路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我口袋里那把跟随我多年的解剖刀,刀柄上的锈迹竟开始发出灼热的红光,与林疏桐左肩的纹章遥相呼应。
“轰——”
一道刺目的晨光终于冲破了穹顶的黑暗,精准地照射在解剖台的中央。
我下意识地举起一直挂在胸前的分光仪,对准了光柱的中心——那里,一个血色的漩涡正在缓缓形成。
而在分光仪的分析界面上,我看到了漩涡底部,一股股之前从未见过的、泛着幽蓝色的数据流正在疯狂涌动。
“那些根系在重绘…沈墨母亲遇害时…被销毁的…现场全景!”我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沙哑。
屏幕上,那些数据流正在飞速构建出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三维场景——我童年的家!
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女人的录音,绝望而凄厉,那是林疏桐母亲的…最后遗言!
而解剖台上的锈迹,那些来自1948年的血色墨水,正像拥有生命般地流动起来,它们攀上林疏桐的脸,将她破碎的结晶瞳孔,一点点地…编织成了我母亲虹膜的模样!
审判庭的地面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庞大的能量,猛然裂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