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零食,却没想到……
“它不是糖果。”沈墨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盯着那些分解的光点,“是某种高密度的信息存储介质,包裹在可降解的糖衣里。穹顶的晨光里混入了特定的激活光谱,它正在……格式化警队的核心数据库!”
婴儿的哭声陡然拔高,变得凄厉而扭曲,仿佛有无数个婴儿在同时哭喊。
穹顶之上,肉眼看不见的数据洪流正在被无情地删除、清空。
陈警监他们几十年来建立的、用以掩盖罪行的防火墙,正在被一颗二十年前的糖果瓦解。
“疯子……他们全都是疯子!”我感到一阵眩晕。
陈野,这个二十年前被定性为杀害全家后自杀的凶手,竟然在临死前布下了这样一个横跨二十年的、如此精密的复仇计划。
他把自己的记忆数据化,注入了·L这个特殊的生物介质体内;他把女儿的糖果变成了摧毁敌人数据库的逻辑炸弹;他甚至预料到我们会在这里,在这个时间点,激活这一切。
“他不是在复仇。”沈墨突然开口,他的视线从穹顶移开,落在了那面巨大的、同样由结晶构成的证物墙上。
他的分光仪镜头正对着墙面,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
“他是在求救。”
“求救?”我无法理解。
“我们都错了,疏桐。”沈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他发现真相时的标志性反应,“陈野不是复仇者,他也不是凶手。他……是第一个试图揭露这一切的警察。那场灭门案,是他为了保护唯一的证据——·L——而上演的假象。他用全家的死亡,为这个‘证据’争取了二十年的成长时间。”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个警察,用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去为一个真相的萌芽做最后的掩护?
“救赎的钥匙,在陈野的脊椎位置——”
沈墨的话音未落,证物柜的深处,陈警监那令人作呕的笑声再次响起,仿佛是对我们发现真相的嘲弄和嘉奖。
“没错!你们终于想明白了。但那又怎么样呢?钥匙?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赎的钥匙!陈野那个蠢货,他以为创造出一个活的罪证集合体就能扳倒我们?太天真了!他创造的不是证据,而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现在,盒子打开了,你们所有人,都将和这个城市的罪恶一起,被格式化!”
笑声中,缠绕在我身上的根系猛地收紧,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让我几乎跪倒在地。
它们不再是试探,而是在疯狂地汲取我的生命力。
我能感觉到我的血液、我的体温、甚至我的记忆,都在被它们抽走。
“疏桐!”沈墨冲过来,但更多的根系从地面涌出,像一道黑色的墙壁,将他死死拦住。
他的钢丝切割着那些根系,却斩之不尽,生生不息。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婴儿的哭声变成了某种催眠的圣歌,引诱着我放弃抵抗,与这罪恶的根系彻底融为一体。
我的视野边缘开始变黑,只有前方的·L,在晨光中散发着近乎神性的光辉。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明。
我能看到她体内的能量正以脊椎为中心,被那些黑色根系疯狂吞噬。
她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她是核心,是服务器,一旦她被彻底侵蚀,这个“罪证总和”将彻底失控,变成一个无法阻挡的、吞噬一切的怪物。
到那时,被格式化的将不仅仅是警队的数据库,而是整个城市。
“……脊椎位置……”沈墨在根系之墙的另一边嘶吼着,他的分光仪镜头死死锁定着墙上的那个凹痕,“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