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我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还有远处通风口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机械生物正在缓缓苏醒。
大门被彻底撞开,无数道强光手电的光柱瞬间将我笼罩——刺眼的白光让我本能地眯起眼,皮肤也被照得发烫,汗珠沿着太阳穴滑落,带着一丝咸涩的灼痛。
“不许动!警察!”
我没有看门口的警察,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房间的角落,那个不起眼的通风口——那里积着一层薄灰,边缘有些许锈斑,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像干涸的血迹,又像某种古老图腾的印记。
在成为警察之前,我是一名痕迹学专家。
我的工作,就是从灰尘、锈迹、划痕中,读出别人看不见的故事。
我缓缓转动眼球,启动了植入在虹膜里的微型分光仪。
那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作为痕迹学专家最后的武器。
一道微不可察的红光,精准地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像一条无声的毒蛇,悄然滑向房间的角落。
沈墨的分光仪红光扫过通风口锈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