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管道,却重得让我耳道嗡鸣,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蝼蚁?
不,她不是蝼蚁。
她用自己的死亡,为我争取了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大脑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处理器,所有线索都在这一刻被强行塞了进来……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无数根针,刺入我的神经。
它们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在冥冥中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
那根线是什么?
是“记忆”。
我猛地翻过怀表。
背面光滑的金属壳上,果然有一片模糊的刻痕——触感粗糙,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刮擦过;在分光仪的辅助照明下,我才勉强看清,那是一幅地图的一角,线条断断续续,像是拼图被硬生生撬走了一块。
未完成的拼图…
我目光扫过怀表正面,陈野用弹孔形状标注的三个关键钢印位置!
那不是位置标记,那是坐标参照点!
就像航海图上的星辰,用来定位那块“缺失”的拼图!
我迅速将三个“弹孔”的位置与背面的残图在脑中进行三维叠加——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立体网格,每一道线都在旋转、校准,最终锁定一个坐标点。
镜像,对,林疏桐提到了镜像!
B区3排的镜像坐标!
那不是实验室里的坐标,而是这张地图上的!
一个全新的坐标点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它不在警队地下车库,而是在车库的……通风管道系统里!
警队车库的坐标是障眼法,是留给后来者的陷阱。
真正的核心,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轰!”
实验室的正门被重物猛烈撞击,金属门框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一声闷响仿佛震到了我的脊椎,连脚底都能感受到地面的轻微震颤,灰尘簌簌落下,落在脖颈上带着凉意。
他们要进来了。
“沈哥,能量读数正在指数级飙升!三十秒,我们只有三十秒!”小吴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像是溺水者最后的挣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喉咙深处的嘶哑。
三十秒。
我看着怀里渐渐冰冷的林疏桐,看着控制台上我那张酷似“亡灵”的脸,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了上来。
“小吴,听着,”我的声音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把我们所有的通讯记录,加密后,用最高权限发送到临州警队内网。收件人…写我那个搭档的名字。”
“什么?沈哥,你疯了!他就是内鬼!”
“对。我要让他知道,我知道了。我要让他恐慌,让他自乱阵脚。只有这样,他才会亲自去那个地方,去确认那块‘拼图’还在不在。”我一边说,一边用钢丝锁的细针小心翼翼地探入主控芯片的裂缝——指尖传来微弱但稳定的电流搏动,就像在为一头沉睡的巨兽做心脏搭桥手术,那种微妙的震颤顺着指骨一路传到肩胛,几乎令人眩晕。
林疏桐说过,所有胚胎都连接着内鬼的终端。
那么,这里一定有一个后门。
我的指尖能感受到芯片内部微弱的电流搏动,就像在为一头沉睡的巨兽做心脏搭桥手术。
我不能阻止自毁,但我或许可以篡改它的“遗言”。
“嘀——”
一声长鸣,所有维生舱的指示灯由红转绿,又在下一秒瞬间熄灭。
同步完成了。
自毁协议的核心指令已经下达。
整个实验室陷入了一片死寂,连警示音都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