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线产生了回应。
她的皮肤表面,泛起一层微弱的、淡黄色的光晕,那光芒就像有生命一般,随着她平稳的呼吸,有节奏地脉动着。
林疏桐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
在这种环境下,电子仪器已经不可靠,但最原始的工具或许能告诉她答案。
她将冰冷的听诊头,先是贴在了周明远已经非常微弱的胸口上,听了几秒,脸色愈发凝重。
然后,她屏住呼吸,将听诊器缓缓移向了小芸的胸口。
就在听诊器贴上小芸皮肤的那一刹那,林疏桐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脸上写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
听到了某种足以颠覆医学常识,甚至颠覆我们对生命认知的声音。
那片淡黄色的光晕,此刻正以小芸为中心,缓缓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浑浊的河水似乎都变得清澈了一些。
而周明远的身体,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生命力正在被什么东西无情地抽走。
这个手术,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唤醒谁。
它是一个仪式。
一个以血缘为引,以记忆为祭品的…吞噬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