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
“沈墨,你又在自欺欺人了!”
是周医生的声音!那个一直主导我“治疗”的男人!
“嗡——”
一阵刺耳的高频电流轰鸣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我感到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手腕的电极片瞬间传遍全身。
我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烈的麻痹和疼痛让我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一头撞在身后那扇厚重的金属门上。
“砰”的一声闷响,我整个人瘫软在地。
眼前的世界在剧烈地摇晃,老陈和林疏桐焦急的呼喊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我的手下意识地撑在门上,试图稳住身体,视线却被门锁上的一点金属反光死死吸住。
那是一小撮比尘埃大不了多少的铂金碎屑,就卡在锁芯的缝隙里,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铂金……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猛然停止了跳动。
我的警徽,我那枚象征着身份与誓言的警徽,就是用特种铂金打造的。
我记得,在被送进这间实验室之前,我曾拼死反抗,用警徽的边缘狠狠地划过门锁,试图留下求救的信号。
可他们给我注射了混淆剂。
他们告诉我,那只是我精神错乱时产生的幻觉。
现在,这些碎屑就在这里。
它们无声地证明着,我的反抗是真实的,我的记忆是真实的!
我猛地抬起头,环视着这间一尘不染、天衣无缝的白色囚笼。
冰冷的白墙,精密的仪器,还有对讲机里周医生那冰冷的、如同审判者般的声音。
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给我注射混淆剂,用电击和药物折磨我,根本不是为了帮我寻找所谓的“记忆”,也不是为了治疗我的“精神创伤”。
这才是他们注射混淆剂的真正目的——他们要抹去的,不是我母亲案子的记忆,而是我作为一名警察,闯入这里、发现这里秘密的记忆!
他们要将我从一个调查者,彻底变成一个需要被“治疗”的疯子!
“老陈!”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因为虚弱和愤怒而扭曲变形,“我们被骗了!这里不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对讲机里再次传来周医生冰冷的指令:“B区安保,目标情绪失控,准备执行最高级别镇静程序。”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走廊由远及近,冰冷的杀意穿透了厚重的金属门。
绝望之际,老陈却异常地镇定。
他没有去看门,反而转过身,快步走到实验室另一侧那面光滑如镜的单向玻璃墙前。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
他看着镜子里我们三人狼狈的倒影,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对我,又像是在对镜中的自己说。
“真相不在过去,沈墨。”他缓缓抬起手,苍老的手掌贴在了冰冷的镜面上,“它一直在这里,只是换了张脸。”
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某个古老机关的扳机被扣动。
那面巨大的镜墙,在他手掌的按压下,竟无声地向内凹陷了进去。
电流“滋啦”一声被截断,像一条垂死的电蛇,在周医生和我之间无力地抽搐了一下,便彻底熄灭。
电击器末端的金属探针因瞬间的短路而变得赤红,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臭氧和塑料烧焦的气味。
“不可能……”周医生脸上的得意凝固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中那条已经不再是普通金属链的怀表链。
在幽紫色的光线下,那上面结晶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正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