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明远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甚至听见了皮肤裂开的轻响,像是一根针扎进了肉里。
“叮——”
陈护士的手机震动声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她的手猛地缩向口袋,却被林疏桐截住。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见上面跳动的倒计时:01:23:45。
备注是“双生体02号移植”。
“高考结束前必须完成。”林疏桐念出屏幕上的备注,转头看向我时,眼底燃着我从未见过的火,“他们选高考季,不只是因为学生集中……”
“够了!”陈护士突然尖叫,声音里混着电流般的杂音。
她甩脱林疏桐的手,袖口擦过我胸前的静电吸附板——那是我用来收集微尘的工具。
吸附板突然发出轻响,几星银色碎屑粘在胶面上。
我凑近看,碎屑在放大镜下呈现出细密的划痕。
那种金属的冷冽气息让我想起了三年前证物室里林母法医证外壳上刮下来的痕迹。
“纳米级金属。”我想起那段记忆,“和林阿姨法医证上的刮痕成分完全一致。”
陈护士的脸瞬间煞白。
楼道里传来老陈喊我名字的声音,我应了一声,转身要去开门。
可刚迈出半步,后颈突然贴上一片凉意。
是金属,很薄,可能是手术刀的刃。
“你以为林夏是意外?”周明远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铁锈味的血沫,声音沙哑颤抖,“你以为……”
他的话被破门声截断。
支援警力冲进来的瞬间,我感觉刀刃微微下沉,在皮肤上压出一道浅痕。
后颈的刀刃又往下压了半分,周明远颤抖的尾音擦过我耳垂:“你以为林夏是意外?她明明在调查我的紧急移植项目!”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术刀柄上还粘着半凝固的血,混着他急促的呼吸,在我后颈画出一道湿热的线。
我盯着墙面上晃动的警灯光斑,喉结动了动。
林夏是三个月前坠楼的急诊科护士,局里定性为医疗纠纷引发的自杀——可此刻周明远的话像根冰锥,直接凿穿了我记忆里那份结案报告。
他白大褂下的心跳声透过刀刃传来,快得离谱,像是台要崩掉的老钟。
“周主任。”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像块压舱石,稳得反常。
我余光瞥见她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个拇指大小的紫外线灯,灯头的冷光扫过周明远胸前的金属胸牌。
光斑折射的瞬间,他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胸牌边缘的反光在墙上投出个菱形光斑,正好落在墙角监控摄像头的盲区位置。
“2018年3月17日。”林疏桐按下灯的开关,光斑在胸牌上移动,“省厅痕检专家林韵(她母亲)遇害那晚,医院地下车库的监控死角。”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看得见她手腕上暴起的青筋,“监控拍不到人,但拍得到光。你衬衫第二颗纽扣的材质是钛合金,和这胸牌的反光角度——”她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完全重合。”
周明远的手术刀突然抖了一下,在我后颈划开道血线。
他的白大褂下摆蹭过我手背,带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你疯了?那时候我在国外参加学术会!”
“学术会日程表的签名是伪造的。”我盯着他颤抖的手腕,“你是左撇子,签名时笔压偏重,但2018年3月18日的会议记录上,‘周明远’三个字的起笔是右手习惯的顿笔。”三年前在证物室翻拍的会议记录照片突然在眼前闪过,当时只当是无关资料,现在想来,那叠被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