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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我蹲在母亲尸体旁,凶手鞋跟蹭掉的墙灰,就是这种带着石英颗粒的浅灰色。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还有这个。”
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张洋的训练服沾着汗碱,此刻在林疏桐的紫外线灯下泛着幽蓝——那是锐步2017款运动服特有的混纺纤维,我在林夏骸骨的衣物残留里见过相同的静电吸附模式。
他猛地扯开衣领,内衬上的签名在灯光下显形,是校长的笔迹,“你们以为陈野是为了杀人?”他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他是要让你们拼出这张网。”
“咔——”
门锁终于被打开的瞬间,老周突然动了。
他刚才还缩在墙角,此刻却抄起不知从哪摸来的铁锹,木柄在他掌心沁出湿痕。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紧张感瞬间达到了顶点。
我盯着他浑浊的眼睛,看见里面映着我的影子,还有他嘴角翕动的嘴型——“校长说林夏的心脏能救你。”
铁锹带起的风声擦着我后颈掠过的刹那,我听见林疏桐的尖叫,看见校长冲进来时西装下摆扬起的弧度,看见张洋转身时训练服内衬的签名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而暗格里的注射器还在滴着液体,在移植协议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像某种正在生长的怪物。
老周的铁锹带起的风声擦着我后颈掠过的刹那,我闻到了他掌心渗出的汗味——是混着铁锈和水泥粉的腥气,和三年前陈野案现场凶手手套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和愤怒在心中不断翻腾。
我的分样筛还卡在暗格缝隙,筛网边缘的螺旋纹突然硌进掌心,那是陈野在训练我时说过的\"0.1阈值\"——他总说,完美的犯罪需要故意留下不完美的痕迹,而这个螺旋纹的密度,正好是能卡住0.1纤维的临界值。
\"分样筛!\"我吼了一嗓子,手腕猛地翻转。
筛网边缘的金属齿精准卡进锹柄的木缝里,老周的力道太猛,锹柄在筛网里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他瞳孔骤缩,铁锹头\"当啷\"砸在地上,震得地砖缝里的积灰簌簌往下掉。
我盯着他发颤的右手——虎口处有新鲜的血痕,是刚才握锹柄时被木刺扎的,和他上个月修实验楼窗台时留下的钢丝球刮痕位置完全重合。
\"校长说林夏的心脏能救你!\"老周的声音破了音,像生锈的齿轮在磨。
他踉跄后退时撞翻了档案架,一沓病历本\"哗啦啦\"撒了满地。
我瞥见最上面一张的姓名栏——林夏,手术日期是三年前6月17日,和林疏桐母亲\"意外\"坠楼是同一天。
\"沈墨!\"林疏桐的手术刀突然抵住我的后肩。
我顺着她的刀尖抬头,密室穹顶的裂缝在紫外灯下泛着幽蓝。
她的指尖沾着从裂缝里挑出的蓝漆粉,在我眼前捻开:\"和你母亲案现场的墙灰纤维,成分完全吻合。\"她的尾音在抖,我看见她眼尾泛红,那是每次提到她母亲时才会有的生理反应——十五岁目睹母亲\"意外\"坠楼,她至今保留着当年现场的墙灰样本,装在一个刻着\"妈妈\"的玻璃管里。
温差仪的警报声突然炸响。
我抓过仪器,屏幕上的温度曲线像被火燎过的纸,在暗格深处的坐标点上疯狂跳动。\"有人在用新土覆盖尸体。\"我捏紧仪器,后槽牙咬得生疼。
林夏的骸骨是三个月前在废弃体育馆地基里发现的,当时我就觉得土层新旧不对——现在看来,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