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是……”
我的温差仪已经扫过她的电脑后台,删除日志的时间轴在屏幕上展开——每一条记录的删除时间,都和陆小柔所在医院的心脏移植手术时间完全重叠。
原来所谓的“改指标”,根本是在筛选器官匹配者的死亡时间。
暗门里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有人在故意提醒我们。
我和林疏桐同时转头。
刚才还整整齐齐的蓝色铁盒不知何时倒了一个,最底层的文件散落在地,其中一张飘到我脚边——是老周的工作日志,最后一页写着“K - 0715,坐标重合,声纹锁启动”。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发颤,她的手术刀指向暗门最深处。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影子。
不是我们的。
影子的轮廓裹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和老周生前常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可当我举起紫外线灯时,却只看见空气里漂浮的灰尘,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些灰尘像一个个微小的精灵在舞动——除了那些蓝漆碎屑,什么都没有。
“你解不开这个局。”沙哑的笑声从暗门深处传来,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那声音难听至极,让我头皮发麻。
我摸向腰间的痕迹袋,指尖触到分样筛的金属边缘,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了几分。
林疏桐的手覆上来,她的体温透过手套传来,让我想起三年前荒山埋骨时,老周最后说的那句话:“抓痕不对,墨儿,抓痕里藏着最后一块拼图。”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说的“抓痕”,是所有被刻意留下的不完美痕迹。
而那个在暗门深处发笑的人,正在看着我,看着我们,把最后一块拼图,轻轻推进陷阱。
暗门深处的笑声像根生锈的钢丝,正往我耳膜里绞,让我痛苦不堪。
我捏紧分样筛的指节发白,余光瞥见林疏桐的手术刀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握得太用力,刀背压得虎口泛青。
“沈墨!”她突然拽我手腕,紫外线灯的冷光扫过地面。
我这才注意到暗门下方的大理石缝里,嵌着圈极细的螺旋纹,在灯光下,那螺旋纹闪烁着微弱的光泽,和老周办公室门锁上的压力感应器纹路一模一样。
“指纹误导。”我脱口而出,分样筛猛地卡住门缝——三天前在老周墓前发现的半枚指纹,根本不是他挣扎时留下的,是有人用硅胶模拓了他的指纹,按在这螺旋纹上触发警报。
守墓人的笑声突然拔高:“聪明,但晚了。”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转向暗门内壁,光束扫过几道暗褐色痕迹。
我凑近时闻到股熟悉的酒精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是市立医院焚化炉专用的医用酒精,上周林疏桐解剖陆小柔时,我在她胃里检出过同样成分的残留。
“dNA匹配。”她声音发颤,“这些血迹属于三个月内被焚化的器官捐赠者。他们根本没死,是被抽干血液冷藏了。”
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炸开。
三天前在废弃仓库,我后背被划开的伤口里嵌着蓝漆,此刻暗门锁孔的声纹凹槽正泛着幽蓝——和我后颈那枚蝴蝶状胎记的弧度完全重合。
林疏桐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衣领,那轻柔的触碰带着一丝担忧,“声纹锁的谐波频率,是你心跳的共振波。”
轰——暗门突然炸裂。
金属碎片擦着我耳垂飞过,那尖锐的呼啸声在我耳边响起,林疏桐把我往旁边一推,我们撞在陈老师的藤椅上,藤椅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
陈老师尖叫着滚到桌底,老花镜摔成两半,只剩一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