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老实坐着!”
狱警也不是不通人情,把强迫自己冷静的谢望安按在板凳上,只是手掌没有离开肩膀。
两行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谢望安痛哭流涕,“那,那老家伙怎么死的?”
他从小叛逆,小学就开始惹是生非,奶奶天天给他向别人赔礼道歉,转学校。
初中毕业谢望安更是直接辍学开始在外面鬼混当起了真正的小混混。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他,每次回家都是热菜热饭,奶奶也只会说不要干坏事,不要打坏身子,受别人欺负要告诉她,她替谢望安撑腰。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家伙,谢望安唯一的亲人,如今毫无预兆的去世了,他受不了。
“她听说有个道观很灵,替你祈福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抢救无效,这次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老人家的骨灰葬在公墓还是你们老家?”
“啊!为什么啊!”
谢望安听见奶奶是为自己祈福才去世彻底的崩溃了,马上三十岁的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他好像一个小孩,但痛心的是他是一个再也没有大人的大人。
“谢望安,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回去吧。”
谢望安双目无神,佝偻着脊梁,起身的瞬间差点栽倒被狱警扶住。
“谢望安骨灰要怎么处理?我问你呀!”
男人没有搭理,失神的缓步走着,在牢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喃喃自语:“我恨你我恨你。”
“谢望安我已经不欠你了!当初你为我失手杀人,我也为你东奔西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一点也不欠你!”
许夏蝉呐喊的声音仿佛在为自己内心的愧疚找一个台阶,亦或者是发泄这些年无人能理解的压抑,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