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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一见钟情许夏蝉,他还是用笨拙的方法“骚扰”对方。
他那时是一个街头小混混,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成天想着跟大哥干“大事”。
可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只不过是去校门口收保护费,有时候其实还倒贴,因为有些学生家庭困难不说,性格也懦弱自卑,经常被欺负,谢望安就喜欢替他们出头。
反观许夏蝉,城南中学校花,肤白貌美,能歌善舞,成绩优异,全年级常年前三,品学兼优,家庭富裕。
谢望安第一次追求女孩就把她吓哭,第二次看见女孩之后对方也避之不及,直到第N次谢望安打跑骚扰许夏蝉的混混,两人才开始成为朋友。
他依稀还记得当许夏蝉答应和自己交往的时候,他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觉,甚至还在凌晨三点钟跑到对方的小区外站到早上送她去上学。
年少无知的男孩总以为得到的那一刻便是永久的拥有,殊不知感情这条路曲折蜿蜒,充满荆棘。
年少无知的男孩,总是单纯盲目的以为,那位自己深爱的女孩未来若是不与自己结婚,那么她一定不幸福!可当真正成熟,回首过往才发现,当初自己想法多么幼稚多么可笑。
她,与谁在一起都会幸福,不幸福的只有自己而已,黯然神伤的也只是自己。
年少无知的男孩,多年后才知道那不是属于自己花,他只是途径她的盛放。
许夏蝉惊艳了他的时光,也湮灭了他往后的岁月。
亦如当初庭审宣判谢望安死刑,许夏蝉给了自己希望,如今在自己还有三年就可以出去时,许夏蝉却告知要结婚的消息,这种绝望,很讽刺也很现实。
没有大吵大闹,谢望安强忍泪水,喉咙涌动,咽下现实的残酷和不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的电影吗?”
许夏蝉愣了一下,缓缓摇头。
“是喜剧之王。”谢望安说道。
“哦,我不太记得了。”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男人沧桑的语气和落寞的眼神汇聚的许夏蝉身上。
“爱人先爱己吧。”
“那你还爱我吗?”谢望安问道。
这个问题在此刻很幼稚很讽刺,但谢望安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许夏蝉沉默了一下,“不爱了。”
“电影不是爱情,我们才是。”
谢望安起身捡起地上的喜糖,挺直腰板,望着许夏蝉那张脸蛋,晃着手心里的糖果,“祝你们新婚快乐,再也不见。”
“谢望安等一下!”
男人没有停留,转身直走。
“谢望安,你奶奶去世了。”
女人的话让谢望安当场愣住,他转过身,很牵强的笑道,“你别开玩笑,这个不好笑。”
“我很抱歉。”许夏蝉嘴上说着抱歉,此时眼底却尽是释然和轻松。
“你给我再说一遍!”
戴着手铐的谢望安猛然靠近铁栏弯着腰,眼神凶狠,如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他没有反应过来,也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奶奶出车祸死了,听清楚了吧?”许夏蝉的未婚夫语气轻飘飘说道。
“你踏马给老子闭嘴!操你妈的,许夏蝉你给我再说一遍!”
谢望安情绪陡然激动,表情狰狞的将整张脸贴在铁栏上。
旁边的狱警用力按住男人的肩膀,谢望安情急下直接肩膀用力一抖,换来的是狱警无情的镇压。
看着狱警想要把谢望安带出去,许夏蝉赶紧说道,“同志,他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从小抚养长大,通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