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县尉。他掐住那肥脖子时,听见对方嗬嗬地笑:“泥腿子……也配……”
铁矛从阿牛胸口穿出来时,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娘说的话:“咱老百姓,就像地里的草,风一吹就倒。”他倒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嘴里涌出的血沫里,混着一句含糊的话:“不是……没力气啊……”
风卷起地上的血污,吹过空荡荡的寨墙。墙头上,半面被烟火熏黑的破旗还在飘,上面是阿牛用锅底灰写的字:“保家”。只是那“卫”字还没来得及写,就被血浸透了。
恍惚间,阿牛感觉自己的意识飘了起来,他看到官兵们在寨子里烧杀抢掠,将一切能带走的东西都洗劫一空,随后扬长而去。村子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突然,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阿牛竟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这里四周光芒流转,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牛,你心怀大义,为保家护民不惜牺牲自己,本神可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回到你与县尉厮杀之前,扭转这一切。”
阿牛瞪大了眼睛,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刹那间,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睁眼,自己竟真的回到了厮杀前。看着眼前还活着的村民们,阿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次,他要想出更好的办法,带领大家绝境求生……
阿牛召集村民们商议对策。“咱们不能硬拼,官兵训练有素,咱们得智取。”他指着村子周边的地形说道,“村外那片树林是个好地方,咱们可以在那里设伏。”
村民们听了,纷纷点头。大家连夜行动,在树林里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又准备了许多石头和火把。
第二天,县尉带着官兵气势汹汹地来了。阿牛派了几个村民前去引诱官兵进入树林。县尉以为村民们不堪一击,便追了进去。
当官兵们进入陷阱区域时,阿牛一声令下,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涌出,石头、火把如雨点般落下。官兵们顿时阵脚大乱,不少人掉进了陷阱。
阿牛手持铁矛,冲进敌群,左突右杀。经过一番激战,官兵们死伤惨重,县尉也被阿牛生擒。
阿牛对着县尉怒吼:“你本应保境安民,却想害我们百姓,今日就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说罢,他手起矛落,结束了县尉的性命。
从此,村子恢复了安宁,那面写着“保家”的破旗,在风中飘扬得更加坚定。
北风卷着碎雪拍打朱红宫墙,御座上的人正端详新贡的暖玉如意。阶下忽传急报,河南道流民涌入京师,饿死街头者已逾百人。他指尖摩挲着玉上流云纹,淡淡抬眼:\"何以至此?\"
近侍颤声回禀:\"自去岁大旱,颗粒无收......\"话音未落便被玉如意击案声打断。\"国库上月不是刚拨了赈灾银?\"明黄袖口扫过鎏金烛台,火星溅在奏折上,将\"易子而食\"四字燎出个焦黑小洞。
与此同时,皇城根下的草棚里,王氏正拿冻裂的手指掰着半块发霉的糠饼。女儿烧得满脸通红,含混喊着\"娘,冷\"。她把孩子搂进破棉絮,忽然听见墙外人声鼎沸——是宫里出来的采办队伍,正为上元节采买江南新贡的荔枝。
銮驾经过时,八抬轿里飘出半句闲话:\"这炭火烧得太旺,倒不如岭南的荔枝冰盆解暑。\"王氏望着那些裹着貂裘的背影,忽然想起前日在施粥棚外,官差用鞭子抽开争抢稀粥的饥民,骂的那句\"贱骨头,饿死也是活该\"。
当晚,御书房的奏折上多了朱批:\"传旨,着河南道官员速办流民安置,勿令污了京畿圣土。\"而草棚里的王氏,正用体温焐着女儿冰凉的小脚,听着远处宫墙传来的宴乐声,在寒风中无声落泪。红墙内外,一个嫌炭太热,一个盼炭而不得,隔着的岂止是九重天阙。
次日,河南道官员收到旨意后,却并未将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