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
谢夭夭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对付夏禹,她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心软妥协,可对付心思缜密、洞若观火的叶玉玉?
没有,一种都没有。
她顿时有些无措,只能像个等待最终判决的小犯人,焦虑地站在原地。
“嗯?妈你醒了?”
夏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适时地打破了这微妙的僵局。
叶玉玉抬手示意谢夭夭先别说话,目光转向儿子:“说说吧,怎么和夭夭跑这边来睡了?”
夏禹揉了揉头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自然地接过话头:“我的错。光记着拿吹风机,忘了拿钥匙。夭夭抱着吹风机走前面,我顺手就拿了这边的钥匙,把自己家的给落下了。妈,要不咱家也换个密码锁吧?这老是忘带钥匙,太耽误事儿...”
“包括玄关柜上那张便签,也是你让夭夭写的?”叶玉玉打断他的话,单刀直入。
夏禹明显愣了一下,但迅速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啊,我怕您醒了找不到我们着急。”
“写的什么内容?”叶玉玉语气平淡,却带着审问意味。这次两人实在有些过分,她在家都敢这样,若是她不在,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夏禹沉吟了一下,谨慎地回答:“我就让夭夭写一张,说明我俩去对面吹头发。具体内容是她写的,但大意肯定是这个没错。”
叶玉玉听完,忽然笑了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夭夭说,是她没带钥匙,便签是她写的。现在你说,是你没带钥匙,是你让她写的..”叶玉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你俩这口径..挺‘默契’啊。”
“妈,这天儿有点凉,要不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说?”夏禹开口,试图先转移场地,也为自己争取一点缓冲和思考的时间。
叶玉玉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个提议。自从夏禹从严州回来,她就看得越来越清楚——这对表面上的兄妹,关系正不可避免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滑去。
为了防止局面彻底失控,走向无法挽回的结局,她主动用“女儿”这层最安全的外衣紧紧包裹住谢夭夭,这是一种预判,也是一种保护,试图为最糟糕的可能——垫上一层缓冲。
谢夭夭刚才那番举动,究竟是借机向自己表明决心,还是仅仅因为年少情热按捺不住?她必须弄清楚。感情的事她或许无力强行扭转,但如果涉及更深远、更严肃的后果,她必须出手划定边界。
谢夭夭眨了眨眼,有些无措地看向夏禹。夏禹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去对面换衣服。
“我喝口水。”夏禹随即开口,找了个理由,“夭夭你先过去,顺便做点早饭吧,我有点饿了。”
谢夭夭看出了母子俩是有话要单独说,虽不情愿,也只能点点头。她慢吞吞地走向对面,却故意没有把门关严,留了一条缝隙。
“夭夭,”叶玉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不容置疑,“把门关好。”
谢夭夭浑身一僵,转过身,可怜巴巴地望过来:“妈...”
“乖,把门关好。”叶玉玉难得地用了严肃的语气。
“穿堂风凉,关上吧。”夏禹也开口附和。他知道昨晚自己有无数个机会可以结束那危险的独处,但他默认了,纵容了,这一点无可辩驳。
“妈妈...”谢夭夭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放心,”叶玉玉的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种安抚意味,“从夏禹有记忆起,我就没对他动过手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次的事,还不至于到那一步。”
夏禹在一旁讪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