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脉号” 的船身划破银河星尘时,陆惊鸿正靠在船舷边,指尖捻着一点从地球带来的武夷山土壤。星尘像被打碎的地脉光带,簌簌落在手背上,带着比南极冰川还淡的凉意,可土壤里藏着的脉气,却始终暖着指尖 —— 那是徐墨农当年亲手装的 “地脉种”,说 “走到哪,都别忘了根在哪”。
“在想徐师父的话?” 格桑梅朵端着一碗温热的甜茶走过来,僧袍上的时轮金刚刺绣在银河光线下泛着细碎的银辉。她把茶碗递过去时,胸前的九眼天珠突然轻轻颤动,珠子里映出的红色星球,正被一层淡黑的雾气裹着,像滇西雨季里被瘴气缠上的茶山,“你看,那星球的脉气颜色,跟勐库大叶种茶根的颜色一模一样,就是被黑雾盖得快看不见了。”
陆惊鸿接过茶碗,甜茶里的酥油香气在星际空间里竟没散开,反而混着星尘的淡味,成了一种奇特的清香。他看向杨公盘 —— 盘心铜镜里的银河壁垒节点,已有三个彻底变黑,黑色纹路像蛛网一样蔓延,连原本泛金的地脉光带,都被染得发灰。“徐师父当年说‘地脉无界,守脉者亦无界’,现在才算真懂。” 他忽然笑了,想起十八岁那年在武夷山,老地师把这块土壤塞给他时,还调侃 “以后要是去了天外,就把这土撒在那边的地脉里,也算给地球地脉认个亲”,“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
“契丹先祖的《护脉日志》里,早写了要帮‘天外脉友’。” 赫连铁树的声音从船舱后传来,他正用萨满青铜鼓的鼓槌,轻轻敲着船身的圣物纹路 —— 每敲一下,纹路就亮一分,像给 “星脉号” 补了口气,“日志说,当年郑和带着先祖去‘红脉星’(就是我们要去的这颗),那边的人用‘星脉杖’招待我们,杖上的纹路跟我这鼓的纹路能合上,敲出来的调子,跟长白山的‘护脉歌’一个意思。”
沐云裳这时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片从八宝琉璃药壶里取出来的茶根 —— 是滇西勐库最老的那棵 “茶树王” 的根,根须上还沾着清碧的脉气,“老茶农说这茶根‘连天地,通星际’,我之前还不信,现在看,根须正朝着红色星球的方向弯呢,跟指南针似的。”
就在 “星脉号” 靠近第一个变黑的银河壁垒节点时,船身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 不是地脉气不稳,是节点处的黑色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像一条小蛇,朝着船身缠来。陆惊鸿眼疾手快,将伏藏铁蝎举过头顶,圣物的赤红光芒瞬间暴涨,像一把烧红的刀,将黑色纹路劈成了两段。可断裂的纹路没消散,反而化作星尘,朝着红色星球的方向飘去,像是在给枯萎者报信。
“这纹路比在南海遇到的还邪门。” 齐海生抱着郑和铁卷,躲在船舱角落,脸上还沾着星尘,“铁卷上的航线图突然多了一行小字 ——‘枯者聚红脉,穹顶待破’,看来它们早就等着我们来了!”
“怕什么?我们有十大家族的圣物,还有地脉气。” 南宫镜走了过来,手里的血螺梵轮正快速转动,梵轮上的血纹泛着红光,“我用鬼谷子纵横术算了一卦,‘合则生,分则亡’—— 等会儿到了红脉星,我们得跟那边的守护人联手,用圣物矩阵补穹顶,再用纵横术布防,不让枯萎者再进来。”
司徒笑这时也从船舱里出来,手里拿着三枚铜钱 —— 是他算梅花易数用的,铜钱上的纹路竟与红脉星的脉气产生了共鸣,“我算了个‘泰卦’,时机在子时三刻,那时红脉星的脉气最盛,补穹顶的成功率最高。就是……” 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我这铜钱算不出枯萎者的主力在哪,只能靠你们多盯着点。”
“放心,有我这‘长白山鹰眼’呢!” 赫连铁树拍了拍胸脯,鼓槌在手里转了个圈,“当年在长白山找海东青巢,几十里地外的风吹草动我都能听见,枯萎者要是来了,我第一时间敲鼓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