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了那次血案的细节,萨迦派用 “四业诛杀阵” 封锁了整个佛学院的地脉,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上前一步,把杨公盘举到胸前,盘心铜镜突然射出一道白光,正好照在宇宙沙盘的中央:“缪勒先生,你忘了地师的‘五不说’——‘鬼神怒不说’,可没说不能‘破’。”
话音刚落,杨公盘上的二十八宿刻度开始飞速转动,铜镜里映出的蓝光突然分裂成七道,像北斗七星的排列。陆惊鸿盯着沙盘里正在旋转的钟表坛城,脑子里闪过徐师父教他的 “分金定穴” 要诀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这宇宙沙盘虽不是古墓,却比古墓更凶险,它的 “关” 不在地脉里,而在时空的缝隙里。
“你想干什么?” 汉斯的声音终于变了调,他伸手去按沙盘旁边的红色按钮,却发现指尖碰到的不是按钮,而是一片冰凉的虚影 —— 时空开始扭曲了。控制室的墙壁上,突然映出 1943 年西藏的画面:穿德军制服的士兵正在挖一个冰洞,洞里传出类似钟声的轰鸣;紧接着画面又变了,是 1976 年吉林的陨石雨,一颗燃烧的陨石坠向地面,落地的位置,正好是徐墨农后来布星陨阵的地方。
“时空坍缩的前兆。” 格桑梅朵的脸色凝重起来,她快速解开僧袍的腰带,露出里面绣着时轮金刚图案的内衫,“陆惊鸿,用杨公盘找‘死门’—— 这沙盘是按‘八门金锁’改的,死门位置应该在西北方,对应乾卦,也就是卡巴拉生命树的‘王冠’位。”
陆惊鸿早就盯着沙盘西北角那颗暗黄色的宝石了。那宝石比别的宝石小一圈,周围的钟表齿轮转得最慢,明显是整个沙盘的薄弱点。他深吸一口气,把杨公盘抛向空中,盘心铜镜突然放大,像一面小盾牌挡在他和格桑梅朵身前。与此同时,他从怀里摸出半块《皇极经世书》残卷 —— 这是上次在珠江口破司徒家阴门阵时找到的,残卷上的文字突然发出金光,在空中拼成了一段星象图。
“《皇极经世书》里说,‘元会运世,皆以星为纪’。” 陆惊鸿的声音穿过能量轰鸣,“你这宇宙沙盘,算错了‘运’的刻度 ——1943 年到 2023 年,正好是八个‘运’,不是七个!”
汉斯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刺耳的 “滋滋” 声,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青铜锁链上:“不可能!我对照了纳粹的探险日志,还有卡巴拉的《光辉之书》……”
“日志是假的。” 格桑梅朵突然插话,她的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光,在空中画出时轮金刚的图案,“1943 年那支探险队,根本没找到地球轴心,他们带回去的,是苯教黑派的‘血咒匣’—— 你看沙盘里的坛城,是不是有雍仲逆万字的纹路?那是赫连家萨满鼓上的东西,不是香巴拉的!”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汉斯头上。他猛地看向沙盘中央,果然见钟表零件搭成的坛城角落里,刻着一个细微的雍仲逆万字 —— 那是辽北赫连氏的标志,当年赫连铁树用活人炼萨满鼓时,鼓面上就刻着同样的纹路。“该死的赫连铁树!” 汉斯怒吼一声,伸手去掰沙盘上的青铜锁链,可就在他的手指碰到锁链的瞬间,整个控制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墙壁上的时空虚影变得更加混乱:一会儿是陆惊鸿婴儿时期被遗弃在香港码头的画面,襁褓里的河图玉珏闪着光;一会儿是格桑梅朵在纳木错被苯教巫师追杀的场景,她怀里的九眼天珠碎了一颗;最吓人的是画面角落里,出现了一片泛着绿光的地脉 —— 那是夏朝的地脉纹路,跟良渚玉琮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坍缩加速了!” 陆惊鸿一把抓住格桑梅朵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杨公盘撑不了多久,我们得找到‘生门’!”
格桑梅朵的手很凉,却很稳。她闭上眼睛,嘴里念诵的经文变得缓慢而庄重,胸前的九眼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