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请!”
嗯……
这!
庄正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桃园楼不远,段不言上了马车,先行一步,庄正今日未曾打马出来,给了柳家小郎几个银钱,差使他赁了个毛驴,跟着往桃园楼而去。
待庄正到桃园楼门口,就见孙掌柜站在门外翘首以盼,见得他来,立时上前拉住毛驴,“大郎来了,夫人早早吩咐,让你直接往最里面的澜香庭而去。”
“好。”
他也不耽误,落地就略正衣冠,撩袍迈步,往二楼去了。
澜香庭内,段不言带着适才几个护卫,已安然落座两桌。
主桌上头,只有段不言。
“夫人……”
“坐吧,有些事儿要请教你,圣安寺人来人往,不适闲谈,故而寻了孙掌柜这里。”
庄正听来,拱手说道,“夫人客气,您只管吩咐就成。”
段不言招呼他落座,看了旁侧站着的柳家小子,指了指旁侧桌案,“去你们哥哥们坐一桌,不必拘束。”
这小子有情有义,大半夜飞马而来,提醒她西徵贼子的奸计。
段不言这人,恩怨分明。
后头也差人给柳家兄弟送了不少银钱,平日里遇到,段不言也不会忽略过去。
庄正看在眼里,心中也感叹起来。
任何人都说这夫人杀人不见血,可私下却是个极为坦荡之人,施恩不图报,眼里也无三六九等。
如此心胸,还是女子,那是许多自诩为君子的男人们,拍马也追不上的品质。
为此,他也生了小小愧疚。
适才夫人问他,他还生了犹豫。
不该如此!
待热气腾腾的羊汤锅上来后,孙掌柜亲自送了二斤羊肉,一斤羊杂,还配了不少时蔬干菜,“夫人,您身子今儿可能吃酒?”
段不言挑眉,“能吃,可是你家春酒酿出来了?”
孙掌柜笑道,“就知瞒不过夫人,昨儿酒庄才送了两坛陈郎酒。”
“那看着上就是。”
“好咧,夫人稍等。”
待孙掌柜带着店小二离去,阖上雅间房门之后,段不言直言不讳,再问庄正。
“西徵,你可与哪些个富户做过买卖?”
“夫人……,这个说起来,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没事儿,你详细说了就是。”
庄正迟疑,还是低声说道,“夫人问来,可是有打算?”
这个嘛!
段不言吃了口肉,细嚼慢咽下了肚,才慢条斯理说道,“你只管说来就是。”
庄正斟酌一二,还是说道,“草民去过西徵三次,那边的丝绸极好,可三次都是无功而返。”
“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