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让他们拍,正好让大家看看,什么叫‘真?专业’——顾怀安刚才消息说,情绪戏要‘以真动人’,他们拍得越清楚,越能证明咱们没演。”
说话间,顾怀安的语音了过来,背景里混着轻柔的钢琴声——他在工作室改《青釉》的主题曲。
“彦彦,冰袋记得裹两层毛巾,别直接贴皮肤,不然冻伤了影响握刀。”
他的声音比平时沉点,带着点疲惫,“我刚跟陈导确认过,拍摄时镜头会先拍你的手,再慢慢推到脸,你不用急着出情绪,等手的动作稳了,情绪自然就出来了。”
成彦掏出冰袋,按他说的裹了两层浅青色毛巾(是她从国内带来的,跟礼服同色),攥在手里。
冰意透过毛巾渗过来,指尖微微颤,她却觉得心里踏实——他连“冰袋裹毛巾”
这种小事都想到,好像就站在旁边,盯着她的动作。
“各部门准备!
开拍!”
副导演的对讲机声打破安静。
成彦蹲在工作台前,镜头缓缓下移,落在她的手上:修复刀轻轻搭在瓷瓶裂痕上,手套的防滑纹贴住刀身,她深吸一口气,按顾怀安说的“三段呼吸法”
,吸气时刀头贴住釉面,屏息时慢慢刮过裂痕,呼气时收回刀——木屑落在白色棉纸上,细得像针。
老安东尼奥站在监视器后,悄悄跟陈导说:“你看她的手腕,真的贴在工作台上,跟我老师教的一样——这不是演的,是真懂怎么修瓷。”
镜头慢慢往上推,成彦的眼神专注得像在敦煌洞窟里看壁画,睫毛垂着,遮住眼底的情绪。
直到修复刀刮到瓷瓶内侧,“咔嗒”
一声轻响,一小块瓷片脱落——她的动作猛地顿住,修复刀悬在半空,瞳孔微微放大,像没想到会真的有东西掉下来。
紧接着,她看到了那两个字——“回家”
,用青花料写在瓶内壁,笔画有点歪,却透着股执拗。
成彦的睫毛颤了三下,不是一下子红眼眶,而是先愣住,然后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两个字,像碰着一碰就碎的乡愁。
她的呼吸屏住了,肩膀微微缩了缩,不是哭,而是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心口,然后慢慢呼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别停!
继续!”
陈导攥着脚本,声音有点哑——他怕打断这难得的情绪。
成彦的指尖在“家”
字上停了两秒,然后慢慢收回手,重新拿起修复刀。
这次她的动作更轻了,像在呵护什么珍宝,眼眶慢慢红了,却没掉眼泪,只是眼底的光变了,从“修复者”
的专注,变成了“共情者”
的温柔。
“卡!
完美!”
陈导突然喊停,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快步走过来,脚步有点乱,手里的脚本“啪”
地掉在地上,弯腰捡的时候还差点绊倒。
他抓住成彦的胳膊,不是用力抓,而是轻轻晃着,“你……你刚才那个眼神!
我等了三年!
终于有人能演透‘林砚’的心事了!”
老安东尼奥也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陶瓷挂件——是他亲手做的,上面刻着个小栀子,跟成彦的护身符一样。
“这个给你。”
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老师说,‘懂瓷的人会有瓷神保佑’——你配得上。”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鼓起掌,灯光师放下设备,擦了擦眼角;场记抱着脚本,激动得说不出话;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快门声像下雨。
刚才在门口偷拍的两个狗仔,此刻举着相机僵在原地——有个记者追上去,举着话筒问:“请问你们拍的‘状态低迷’,就是成彦一次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