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绕着圈浅灰丝带,丝带在阳光里泛着点柔光。
成彦的肩线沉而不垮,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指尖轻轻碰着裙摆的细缝——忽然觉得,镜子里的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自己的眼睛,陌生的是眼神里的“藏锋”
——那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是这几天练礼仪时的“分寸”
、练步态时的“沉劲”
、练台词时的“哽咽”
,一点点揉进了骨子里。
她抬手碰了碰镜中的木簪,指尖的温度透过镜面传过来,像碰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心里忽然涌起股奇怪的感觉:不是她在“扮演”
苏锦,是苏锦借着她的眼睛,又活了一次——苏锦藏在裙摆里的委屈,藏在木簪里的隐忍,藏在台词里的哽咽,都和她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过往,悄悄叠在了一起。
“彦姐,你看你这眼神,”
小夏举着手机拍照,声音有点颤,“比试镜时更贴了,像苏锦真的从剧本里走出来了——我刚才差点喊‘阿锦姑娘’,没好意思开口!”
成彦没说话,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素裙的细缝上,像给那些没说出口的故事镀了层浅金。
她想起张导说的“角色宿命感”
,原来不是她找到了苏锦,是苏锦找到了她——在这面擦得透亮的镜子前,两个都在暗处藏着光的灵魂,终于轻轻碰在了一起。
培训室的时钟指向下午5点,指针“咔嗒”
响了一声。
镜面上的百叶窗影子晃了晃,像苏锦轻轻叹了口气,又像成彦自己,终于把心里的“沉”
,都放进了这个角“苏锦”
的角色里。
她对着镜子里的人,轻轻弯了弯嘴角——那是苏锦的笑,也是她的笑,带着点委屈,却又藏着点不肯认输的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