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然盼有朝一日,纱厂能复,织业能兴,非为苏家,为家国也。”
“非为苏家,为家国也。”姜晚轻声念着,眼眶忽然发热。苏明远的格局,哪里是苏晴能懂的?他在乎的从来不是“苏家的基业”,而是纺织业能为国家做什么;而苏晴,却把这份家国情怀,扭曲成了私人的执念。
王老先生递来一杯热茶:“小姑娘,你是想证明恒通的图纸是假的吧?我这里还有个证据——苏明远 1935年改良织机时,特意在齿轮上刻了个‘丰’字,代表大丰纱厂。恒通的图纸上,可没提这个细节。”
姜晚猛地抬头。对!她上周在老织机上,见过那个“丰”字!只是当时被锈迹盖了一半,没太在意。
“还有,”王老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皮盒,打开时,里面放着一枚铜质的印章,“这是苏明远的私章,1949年他去香港前,留给了档案馆的老馆长。你看,印章上的‘苏明远印’四个字,和恒通图纸上的落款,完全不一样。”
铜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刻字的线条流畅有力。姜晚拿出手机,拍下印章和日记里的笔迹,忽然想起傅沉舟昨晚说的话:“别担心,真相从来不是靠声音大,是靠这些‘不会说话的老东西’。”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苏晴去了大丰纱厂,说要‘收回’老织机,还带了几个记者!”
姜晚抓起文件,快步跑出档案馆。阳光穿过老邮局的花窗,在地面织出彩色的光斑,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在和苏晴斗,是在和那些被扭曲的历史记忆斗——她要让老织机、老图纸、老印章,都站出来,说出真正的过往。
大丰纱厂的门口,已经围了不少记者。苏晴穿着一身旗袍,站在三号织机前,手里举着恒通的图纸,对着镜头哭诉:“这是我祖父的心血,姜晚不仅抄袭,还想把苏家的基业改成‘公共空间’,这是对历史的不尊重!”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闪烁,苏晴的眼泪在镜头前显得格外“委屈”。姜晚挤进去,手里拿着档案和铜章,声音清亮:“苏小姐,你说这是你祖父的‘祖传图纸’,那你知道他 1935年改良织机时,在齿轮上刻了‘丰’字吗?你知道他的私章是什么样吗?你知道他日记里写着‘非为苏家,为家国也’吗?”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白。她没想到姜晚竟然查了这么多——那些“祖传图纸”,是她花五万块找假古董商伪造的,她甚至没见过祖父的真迹。
“我……我祖父去香港后,很多东西都丢了!”苏晴的声音开始发颤,手里的图纸微微晃动。
“丢了没关系,”傅沉舟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份公证文件,“我已经请公证处的人去了恒通设计,他们的设计师承认,图纸是苏晴提供的,还收了她十万块。另外,苏晴伪造历史档案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档案法》,律师正在准备材料。”
人群哗然。记者们的镜头立刻转向苏晴,刚才还同情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质疑。苏晴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