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通心生惊异口中道:“中了…我的《肺锈刀》竟然…还能反抗?好…好…好…看这招《摧肾抓》你…又该…怎么接!”
他也不变招,对准张枫狠狠地抓了下去。
“嗤啦!”
袁通一招在张枫覆盖着微弱佛光的手臂上,出令人头皮麻的撕裂声!
佛光如同薄冰般碎裂,一股彻骨的冰寒瞬间透入骨髓,直冲肾脏!
张枫如遭雷击,浑身剧颤,眼前黑,仿佛全身的精力瞬间被抽空,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衰竭感让他几乎瘫软下去。
袁通眼中毫无慈悲,誓要置张枫于死地!
他一手紧抓张枫的手臂不放,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拳头上竟诡异地升腾起一股扭曲空气的、带着焦煳内脏气息的炽热——《欺肝火》!
这一拳凝聚着焚毁肝肠的暴虐邪火,要将张枫残存的生机彻底焚尽!
张枫肺如刀割,肾腑冰寒,周身佛光摇摇欲灭,面对这一拳,已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好在此刻的他已经不知生死为何物,他已经晕过去了,一个晕倒的人又怎可能对这致命一击做出反抗?
就在那炽热的邪拳即将印上张枫胸膛的刹那——
“唵……”
一声低沉梵唱,仿佛穿透亘古洪荒,毫无征兆地在这荒废古庙中炸响!
“唵”
这佛门六字箴言之,蕴藏宇宙初开之秘,象征法、报、化三身归一,用者如金刚不动,万古如一。
饶是袁通修为精深,闻声也是身形剧震,头颅如遭重锤闷击般猛地一晃。
那声音无孔不入,非自耳入,竟是直接在他识海深处、丹田气府之中轰然震荡。
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间,刚刚还在一旁好似已经被吓晕过去的不敬,不知何时已立于张枫身侧,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又仿佛他是从虚空中直接化现。
不敬身形微动,出手如电,右手探出,五指如铁钳般骤然扣住袁通擒拿张枫的手臂,猛地向下一掰!
出其不意下,袁通也经不住这样的大力,撒开了手。
而那挟着必杀之威、烈焰焚心的邪拳,连同他整个人,竟似撞入一堵无形无质却又坚不可摧的玄罡气墙之上,突然扭曲、波动,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方才他蜷缩在一边,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这法号不敬的小和尚站起来却又是一番景象。
这小和尚看起来年方十六七岁,生得圆头圆脑,一双招风大耳尤其突出。
面相普通,未脱稚气,常挂着一副人畜无害、令人见之心喜的憨厚笑容,任谁初看,都只觉得是个心宽体胖、性子温吞的寻常沙弥。
也难怪张枫都能放下戒心与他聊得起劲。
然而此刻,当面上笑意虽未敛去,可神情却极为肃然。
那一股沛然莫御的威严竟自他那魁伟却不显臃肿,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身躯中勃然升起!
那双原本温和的眼眸,此刻沉静如古井深潭,目光所及,仿佛能洞彻人心。
寻常的僧衣之下,仿佛蛰伏着一尊即将苏醒的金刚法相,令人不敢生起半分轻视之心。
袁通口中出一声怪啸,身形如遭电亟般猛地向后暴退!
方才那份猫戏老鼠般的从容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仓皇如丧家之犬的狼狈。
令人诧异的是,这份惊惶只牢牢锁死在他那双剧烈收缩、几欲夺眶而出的双眼之中,那张原本俊美却透着森然邪气的脸庞,竟如同覆盖了一层冰冷的石蜡面具,肌肉纹丝不动,别说是惊惧之色,便是脸色也不曾改变半分,甚至连汗水也未出一滴!
仿佛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邪魅面皮,根本就不是长在他自己的骨肉之上!
好个扮猪吃虎的小和尚,倒是我看走了眼。
袁通这句话传入张枫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