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从那以后,冰女再也没出现过。
赵四海在湖边守到开春,冰面化了才回家。
屯子里的人都说,是他的血性镇住了冰女。
陈五爷却摇摇头,说那是冰女自己想通了,毕竟她生前也是个可怜人。
赵四海再也没当渔把头,把活儿交给了别人。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湖边,看着湖水呆。
有人问他,那天夜里冰女到底说了啥,他总是摇摇头,不说话。
只有他自己知道,冰女消失前,最后看他的眼神,不像怨毒,倒像是感激。
或许,再凶的邪祟,也渴望一点温暖吧。
那年冬天,镜泊湖的鱼格外多,屯子里的人都过了个好年。
只是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在湖中心下网,尤其是在腊月里。
而赵四海胳膊上的伤疤,每年冬天都会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他,那个冰天雪地里的约定,他一直记着。
黑土地上的传说,也因为这个故事,多了一分温情,少了一分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