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答,只是指了指脚下:“这土里……埋着东西。
不止一个。”
夜幕降临,勘察队被迫在“干饭盆”
里宿营。
篝火生起,却驱不散那彻骨的阴冷和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感。
周围黑得如同墨染,只有篝火照亮的一小片范围,之外便是无尽的、仿佛有生命的黑暗。
夜里,陈卫东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那声音极其微弱,像是很多人在远处低声交谈,又像是风吹过石缝的呜咽,仔细听,里面似乎还夹杂着零星的、老式火枪的射击声和模糊的呐喊声!
他推醒身边的同伴,两人屏息倾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了,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你……你也听到了?”
同伴的声音颤。
陈卫东点了点头,手心全是冷汗。
后半夜,轮到陈卫东和另一个知青守夜。
篝火渐渐微弱,四周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
就在这时,陈卫东隐约看到,营地边缘的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穿着破旧的、类似旧式军装的衣物,身形模糊,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谁?!”
陈卫东猛地举起半自动步枪,厉声喝道。
那人影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静静地站着。
旁边的知青也看到了,吓得牙齿打颤:“鬼……鬼啊!”
也许是他们的喊声惊动了其他人,林队长和吴老爹都醒了。
顺着陈卫东指的方向看去,林队长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一棵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老树。
“看花眼了吧?”
林队长皱了皱眉,但眼神里也带着疑虑。
吴老爹却走到刚才人影出现的地方,蹲下身,用手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沉声道:“他没看花眼……刚才这里,确实有‘东西’站过。”
这一夜,几乎没人再能安心入睡。
各种细微的、难以解释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影子,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
第二天天亮,情况更加糟糕。
浓雾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更加粘稠。
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辨别方向,甚至爬到大树顶上了望,目之所及,依旧是那片无穷无尽的、仿佛会移动的树林。
绝望的情绪开始笼罩队伍,口粮也在不断消耗。
到了下午,更恐怖的事情生了。
队伍在行进中,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听起来就像是另一支勘察队!
他们惊喜地追上去,可声音始终在前方不远处,却怎么也追不上。
当他们累得停下来时,那声音也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竟然又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是山魈!
它在学人!”
吴老爹脸色惨白,“这东西最会迷惑人,它在逗咱们玩,想把咱们彻底耗死在这儿!”
陈卫东此刻早已没了当初的轻松,恐惧和疲惫让他濒临崩溃。
他喘着粗气,看着周围几乎一模一样的树木,感觉它们仿佛都在无声地嘲笑他们的徒劳。
第三天,队伍里开始有人出现幻觉。
一个知青指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惊恐地大喊着“有狼!”
。
另一个则痴痴地笑着,说看到了温泉和房子。
林队长自己也感到一阵阵头晕,意志力在迅消磨。
吴老爹的状态最奇怪,他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用鄂伦春语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交流。
转机出现在第三天傍晚。
一直沉默的吴老爹,突然像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