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还想反驳,却瞥见欧阳锋枯瘦的手指从怀中摸出个锦盒。
盒盖开启的瞬间,一颗鸽卵大的通犀丸在阳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是西域异宝,据说能解百毒,此刻却成了欧阳锋替侄儿提亲的信物。
“药兄,”
欧阳锋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指节敲了敲锦盒边缘,
“克儿对令爱倾慕,这通犀丸权当聘礼的头彩。你我两家联姻,江湖上还有谁敢小觑?”
黄蓉只觉一股火气从心底直冲脑门,脸颊涨得通红。
她偷眼瞧了瞧父亲黄药师,见他眉峰微蹙却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这桩事,当下更是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欧阳克!”
话音未落,她重重一跺脚,绣鞋碾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转身便往竹林深处跑去,裙摆扫过丛丛兰花,带起一阵细碎的花瓣雨。
黄药师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箫,终究是叹了口气。
欧阳锋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老叫花子来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洪七公撑船而至。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乞丐服沾着些许海沙,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凑近了才发现是两只油光锃亮的叫花鸡。
“黄老邪,”
他把一只叫花鸡往黄药师面前一递,另一只则抛给了一旁局促不安的郭靖,
“我这傻徒弟郭靖,对你家蓉儿可是痴心一片,今日特来替他求亲。”
郭靖捧着还温热的叫花鸡,脸涨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给黄蓉使眼色,盼着她能从竹林里出来帮自己说句话。
其实黄蓉早躲在竹影后偷瞧,见郭靖那副憨厚模样,心里又羞又喜,只是一想到父亲偏向欧阳克,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黄药师却把洪七公递来的叫花鸡推了回去,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圈:
“既然两位都是来提亲,那就比武定亲,就让他们分个高下吧。”
欧阳克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杆,折扇“唰”地展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郭兄,请吧。”
郭靖虽不善言辞,手上功夫却不含糊,当即放下叫花鸡抱拳行礼:
“请指教。”
当剧情进行到比试背诵《九阴真经》时,连洪七公都替郭靖捏了把汗。
欧阳克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从“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到“易筋锻骨篇”,竟是一字不差。
他背完得意地瞥了郭靖一眼,仿佛胜券在握。
谁知郭靖深吸一口气,也朗声背了起来。
他虽识字不多,记性却极好,欧阳锋把九阴真经当顽童真经教给他,他已经把全文都记在了心里。
他背得不如欧阳克流畅,却也是字字精准,连最难记的穴位名称都没说错一个。
黄药师听到一半,脸色骤然大变,猛地站起身来,袍袖无风自动。
待两人都背完,他厉声喝道:
“你们两个早就看过九阴真经!”
说着便要扬掌拍去,眼中满是杀意,这经书害得他妻子冯衡难产而死,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有人发出一声嗤笑,正是如烟。
她青丝如瀑,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傲气,翻了个白眼:
“九阴真经也就你们稀罕,明教早在十几年前就开了速成班,学员遍布大江南北。你要杀光练过的人,怕是把江湖翻过来也杀不完。”
黄蓉闻言怒不可遏,冲上前指着如烟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