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滑过，带着咸腥的风与几分未知的躁动。
欧阳锋站在新造的大船甲板上，望着船身劈开浪花时泛起的雪白泡沫，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船仓里，除了十几个工匠，更惹眼的是一群身姿绰约的女子。
她们皆是欧阳锋从西域各地挑选而来，有的眼波流转如秋水，有的身姿曼妙似弱柳，身上穿着绫罗绸缎，行走时环佩叮当，香风阵阵，把船舱装点得如同春日里的花园。
“欧阳锋！”
一声带着娇嗔的怒喝从身后传来，如烟快步走到他面前，腰间的银链随着动作轻晃，她伸手便掐住了欧阳锋的胳膊，指尖微微用力，
“你带这些莺莺燕燕上船，安的什么心？莫非是想趁我不注意，在这船上寻些快活？”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几分委屈，长睫微颤，鼻尖因为生气微微泛红。
海风拂起她鬓边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明明是质问的话，却因那份灵动显得不那么有杀伤力。
欧阳锋连忙做出投降的样子：
“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几分神秘，
“你想啊，冯衡姑娘都去了十几年了，黄老邪一个人守着那桃花岛，日子定是孤寂得很。我挑这些女子，是特意带给他解闷的。”
如烟挑眉，显然不信，她伸手戳了戳欧阳锋的胸口：
“你少来这套！黄药师是什么人？他对冯衡的情意，江湖上谁不知道？岂是这些庸脂俗粉能打动的？我看你分明是自己想图个方便，找些借口罢了！”
欧阳锋被她说得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了几下，随即又换上一脸诚恳：
“天地良心，我对如烟你可是一心一意！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把她们都送回去便是。”
为了避免如烟再吃醋，他当机立断，让人把那些美艳女子都送走了。
只留下工匠、厨子，还有几个手脚麻利的普通侍女，船舱里顿时清净了不少，只剩下海水拍击船身的单调声响。
行至大海中央，四周是茫茫一片蔚蓝，天与海在远处连成一线，偶尔有几只海鸥盘旋而过，发出清亮的叫声。
这日午后，欧阳锋和欧阳克在船舱里练功，两人相对而立，掌风凌厉，带动得舱内的烛火摇曳不定，空气中弥漫着内力碰撞产生的细微波动。
如烟闲来无事，在船舱里闲逛，想找些茶水喝。
走过侍女们歇息的隔间时，她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一个正低头擦拭栏杆的“侍女”身上。
见四下无人，“侍女”迅速扫视了一圈，然后伸手将面具卸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是卢义。
他长舒一口气，对着如烟拱了拱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教主，别来无恙。”
如烟冷眼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淡淡的疏离：
“怎么，你这是想替剑寒洲报仇，特意混上船来的？”
卢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教主说笑了，剑寒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怎会因此记恨教主。我只是……只是怕你在途中遇到危险，特意来护你周全。”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恳切，眼神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如烟别过脸，望着窗外翻涌的浪花：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卢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重新将面具戴上，整理了一下衣裙，又恢复了侍女模样：
“好吧，既然教主不需要，那我找个机会就离开。”
如烟：
“茫茫大海，你想跳海离开吗？打算游回岸边去？”
卢义脸上的面具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