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
“听说了吗?庄主成亲没多久就闭关了,这孩子……”
“嘘!小声点!二公子还在呢!不过话说回来…………”
“啧啧,说不定真是二公子的种,为了夺庄主之位,连亲嫂子都…………”
这些话像毒草一样蔓延,终于传到了欧阳锋耳朵里。
那天他刚练完功,满身汗水地从练功场回来,就听到两个杂役在墙角嚼舌根,话里话外全是对如烟的污蔑和对他的诋毁。
“找死!”
欧阳锋眼中瞬间燃起杀意,身影一晃,已到两人身后。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铁掌已落在他们天灵盖上。
“砰”的两声闷响,两人当场毙命,鲜血溅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他以为杀了这两人能堵住悠悠众口,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新的谣言很快又冒了出来:
“看吧!二公子这是恼羞成怒了!肯定是被说中了心事!”
欧阳锋气得浑身发抖。
他最敬重的就是大哥,最容不得别人玷污大哥的名声。
那些流言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他心口淌血。
他红着眼,在庄里来来回回地搜,但凡听到一句相关的闲话,格杀勿论。
短短几日,白驼山庄就多了十几具尸体。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压过了葡萄藤的清香。
表面上,再也没人敢说一个字,可每个人看欧阳锋的眼神都带着恐惧和鄙夷。
在他们心里,这位二公子已经成了一个为了美色不顾伦常、动辄杀人的狂魔。
欧阳锋自己也感觉到了。
走在路上,迎面而来的人都低着头,脚步匆匆,像是怕被他灭口。
他想解释,却发现无从开口——难道要告诉所有人,大哥是为了给他输送内力才死的?难道要让大哥的心血白费?
他只能把所有的憋屈都压在心底,练武练得更疯了。
第二年夏末,如烟临盆了。
产房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时,欧阳锋正站在院外的葡萄藤下,手里攥着颗干瘪的葡萄,指节泛白。
“是个少爷!”
稳婆抱着襁褓出来,脸上堆着笑。
欧阳锋走进内室,如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
她看向他,轻声道:
“按庄主的遗愿,叫欧阳克吧。”
“嗯。”
欧阳锋点点头,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襁褓里的婴儿。
小家伙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像只小猫。
欧阳锋将他视为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对待,打算等他长大了一些就教他武功,让他成为能够管理白驼山庄的男子汉。
日子一天天过去,欧阳克渐渐长大了。
他会蹒跚走路了,会咿咿呀呀地说话了。
那天,欧阳锋来看他,小家伙摇摇晃晃地扑到他脚边,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喊了声:
“爹……”
欧阳锋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孩子是无心的,可这声“爹”,像一记重锤,敲醒了他。
他是孩子的叔叔,却被当成了父亲。这种错位的关系,像个无形的枷锁,那些被压下去的流言,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我出去游历一段时间。”
当天晚上,欧阳锋对如烟说。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去哪里。
如烟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和挣扎,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克儿和山庄。”
欧阳锋走了。
白驼山庄的庄主之位,名义上落到了还在牙牙学语的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