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
“其实我小时候曾经掉落悬崖,吃了悬崖地下的千年灵芝,我也百毒不侵。”
“是吗,那你很幸运。”
欧阳烈突然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柳如丝,但是我需要一个妻子,你可以暂时扮演我妻子的角色吗,白驼山庄需要你。”
如烟瞪大了双眼:
“你知道我不是柳如丝,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欧阳烈:
“若是其他人知道白驼山庄的庄主已经是个废人了,肯定会群起而攻之,我不想白驼山庄毁在我手上。”
如烟:
“那你为什么选我做你的妻子?”
欧阳烈:
“因为刚好你出现。”
如烟:
“我还要想想。”
欧阳烈点点头,随后叫来侍女们,吩咐下去,一群人将她送回房间,一群人去拿止血粉给她治疗脖子上的伤口
夜色如墨,泼洒在白驼山庄的飞檐翘角上。
晚风卷着沙枣花的甜香穿过回廊,如烟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铜镜边缘。
“吱呀”一声,窗棂被夜风推开半寸,欧阳锋的身影滑了进来。
他玄色夜行衣上还沾着夜露,落地时带起的风卷得烛火猛地跳了跳,将他脸上的愧疚映得忽明忽暗。
如烟猛地转头,铜镜里的人影撞在一起。
她睫毛颤了颤,声音里裹着未散的委屈:
“你哥把我当成柳如丝,你为什么不解释?”
欧阳锋抬手按住跳动的烛芯,暖黄的光顿时稳了下来,照亮他眼底的挣扎:
“我哥原本是西域第一高手,如今落得要靠轮椅代步的地步。”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极低,
“若是告诉他柳如丝已经死了,他会万念俱灰的。”
“那我呢?”
如烟猛地站起身,裙摆扫过妆台,一支银簪“当啷”落地。她眼眶红得像染了血的玛瑙,
“可是我们已经两情相悦……”
话没说完,已被欧阳锋伸手捂住嘴。
他掌心带着夜露的凉意,指尖微微颤抖:
“小声点,别惊动其他人!”
他凑近一步,鬓角的发丝几乎蹭到她脸颊,
“嫁给我哥你不吃亏的,他性子虽冷,却是世上最护短的人……”
“够了!”
如烟猛地推开他,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砸在衣襟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既然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那我便兴高采烈地嫁给他!”
欧阳锋伸手想替她擦泪,指尖刚触到她脸颊,就被她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喉间发紧:
“烟儿,你信我,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不必了。”
如烟抓起锦被蒙住头,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
“以后我们各归其位,免得别人说闲话。你走吧。”
欧阳锋站在原地,烛火在他肩头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望着锦被下那团微微起伏的身影,眼底翻涌着痛苦与决绝,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转身如狸猫般窜出窗外,衣袂翻飞间,带起的风终于吹灭了那支残烛。
被子里的如烟缓缓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房梁,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巾。
接下来的半月,白驼山庄陷入一种奇异的忙碌中。
裁缝铺的绣娘们抱着成堆的云锦穿梭在回廊,金线银线在阳光下织出流光溢彩。
厨房的大师傅们每日宰杀三头牦牛,砂锅里炖着的雪莲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