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扶着脚步虚浮的叶丽丝黛穿过长廊,她发间的酒气混着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让他微微蹙眉。
他试图问清她的住址,可她只是含混地念叨着:
“芬恩”
“再喝一杯”
最终他只能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以利亚将她安顿在铺着天鹅绒床品的大床上,替她盖好丝被时,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发烫的脸颊。
他转身从衣柜里取出备用的毛毯,在沙发上蜷缩下来——这张沙发还是数百年前克劳斯随手买来的,边角的木纹里似乎还藏着当年的争执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叶丽丝黛在柔软的被褥里动了动。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繁复的石膏花纹,陌生的奢华让她瞬间清醒。
转头便看见沙发上熟睡的男人,他侧脸的轮廓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与昨夜那个将她从芬恩手里拉开时的冷峻判若两人。
她抬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
“以利亚?怎么是你?”
以利亚闻声坐起,毛毯滑落露出熨帖的衬衫领口。
“不要随便和陌生人喝酒,”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你根本不知道你会遇见什么。”
叶丽丝黛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学生,乖乖点头:
“哦。”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报出市中心那家酒店的名字,一边整理着皱巴巴的裙摆,一边跟着以利亚走出房间。
楼梯是百年前的橡木所制,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在诉说这座老宅的秘密。
刚走到一楼大厅,玄关处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克劳斯带着一身晨露走进来,他深色的风衣上还沾着几片枯叶,显然是彻夜未归。
当他的目光扫过叶丽丝黛,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蓝色眼眸露出不悦:
“叶丽丝黛?”
他快步上前,视线在她和以利亚之间来回扫视,语气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还从我哥的房间出来——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以利亚:
“你们认识?”
叶丽丝黛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
“前男友。”
“回答我的问题!”
克劳斯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们什么都没做。”
以利亚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
“我只是从芬恩手里救下了她。”
叶丽丝黛突然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扬起:
“喂,克劳斯,当初是你不告而别,像人间蒸发一样。就算我现在找了新男友,轮得到你管吗?”
克劳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那你也不能找我哥!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他和我一样,是吸血鬼!”
“那又怎样?”
叶丽丝黛挣开他的手,替以利亚辩解:
“他不会吸我的血!”
“我不准你们在一起!”
克劳斯再次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叶丽丝黛却突然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紧绷的脸颊,指尖的温度烫得他心头一颤:
“你走之后,我找了你好久。再次见到你,真好啊,克劳斯。”
她的眼神柔软得像融化的蜂蜜,克劳斯的怒气瞬间被浇熄。
两人就那样站在原地深情对望,空气中仿佛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