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眼中的疑惑几乎要凝成实质,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真伪难辨的古董。
叶丽丝黛半点不慌,指尖卷着发梢,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塔提亚虽然死得早,但她女儿后来嫁了个商人,生了两个儿子呢。我外婆的外婆,就是其中一个的孙女——算起来,我该喊她声曾曾曾姑婆吧?”
她特意加重了“女儿”两个字,果然见以利亚眼中的疑虑淡了些。
他确实记得塔提亚有个女儿。
更何况,在他的记忆力里,艾斯特是害死塔提亚的元凶,对这位故人的后代,他心底难免生出几分补偿的念头。
他和叶丽丝黛交换了联系方式,触碰到叶丽丝黛温热的皮肤时,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有事就打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无论何时,我都会尽快赶到。”
叶丽丝黛点了点头,明知故问:
“突然打听我祖先,难道你家祖上跟她有交情?”
以利亚整理袖口的动作顿了顿,眸色微沉,像是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半晌才含糊道:
“算是……有些渊源。”
他总不能说,眼前这女孩的祖先,曾是他的初恋吧?
“哦——”
叶丽丝黛转移了话题:
“那你要吃炸鸡吗?刚出锅的,外皮脆得能掉渣!”
以利亚的胃里一阵翻腾。
活了近千年,他的食物从来只有各种温度不同的血液,人类的食物对他而言与毒药无异。
可对上叶丽丝黛那双亮晶晶的、像揣了两颗星星的眼睛,拒绝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还加了份冰可乐。
炸鸡上桌时,油香混着香料味扑面而来。
以利亚捏着鸡腿,指尖几乎要将酥脆的外皮捏碎。
他学着叶丽丝黛的样子咬了一小口,牙齿穿透外皮的瞬间,油腻感顺着舌尖蔓延开,胃里的排斥反应几乎让他皱眉。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甚至还配合地嚼了两下,只是吞咽时喉结滚动得格外用力。
叶丽丝黛看得直乐,自己啃得满嘴流油,可乐的气泡在玻璃杯里滋滋作响,倒像是场再寻常不过的朋友聚餐。
吃饱喝足,叶丽丝黛抹了把嘴就起身告辞。
以利亚坐在原地,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穿过街角。
直到那抹亮色消失在人流里,他才缓缓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刚存的号码,最终还是起身,继续踏上寻找克劳斯的路——那个让他头疼了千年的弟弟,永远是他甩不开的责任。
此时的瀑布小镇早已乱成一团。
克劳斯为了逼邦尼帮他解决混血血脉的隐患,竟狠心咬了泰勒。
狼人被吸血鬼咬伤的伤口泛着黑紫色,毒液像藤蔓般爬满泰勒的四肢,疼得他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衬衫。
邦尼急得眼圈发红,双手按在泰勒胸口,掌心泛起幽蓝的光,她对着空气急促地念着咒语,祈求祖先显灵。
终于,在泰勒气息奄奄的瞬间,一道柔和的白光包裹住他,伤口的黑气渐渐褪去——他保住了性命,却在失去理智时,狠狠咬在了卡罗琳的脖颈上。
那牙印深可见骨,卡罗琳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邦尼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只有克劳斯的血能救她。”
克劳斯眼神玩味地扫过众人:
“想让我救她?可以。但邦尼得告诉我,她是怎么让泰勒活下来的——制造混血的方法,我要知道全部。”
最终,邦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