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瓜，时不时和宁墨汇报着进度——
【大佬，他们在操场上真的挖出来了那两具尸体！尸体已经严重钙化了，但从姿势上能看出来，存在明显的挣扎的痕迹...】
这就说明，她们可能直到被埋在地底的时候，都还是活着的...
【警方已经连夜将尸体送去做鉴定了，尸体的身份和死因调查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有了宁墨之前给陈雪的提示，警方已经调取了她们都dNA信息库，房晓还有远方亲戚，严静还有父母，都可以用来作进一步的dNA对比。
学生们对学校里发生的变化议论纷纷，但众说纷纭，猜什么的都有。
第二天晚自习的时候，薛翔照旧进行他的年级巡视，走到宁墨身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了句——
“于简，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宁墨想了想，自己在薛翔那边几乎已经是明摆着的，怎么都摆脱不了嫌疑。
看来学校里最近的动静太大，虽然警方问话还没问到薛翔身上，但薛翔已经开始紧张了。
她起身，一言不发地跟在薛翔身后走着。薛翔步子快点，她也快；薛翔步子慢下来，她也慢。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走到薛翔的办公室门口，薛翔将门推开，冷不丁地回头看了宁墨一眼——
她还是那副老老实实，敛声屏气的样子，跟在自己身后，像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木头人。
薛翔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可路灯底下的道路上，还有人在巡逻。
是那“刚上任”的“新保安”。
“于简啊，当初三中那边的老师托关系打听你借读的事儿，打听到我这里来。”
薛翔从兜里掏出一支软苏，自顾自抽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说道：
“我看了你的学习成绩，和家庭背景，想你是个本分勤奋的好学生，所以点了这个头。
可没想到啊，还是我看走眼了。”
听了薛翔的话，宁墨也抬起头来，直直地和薛翔对视，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是看我在家庭里存在感低，缺少关爱，经济上又困难，偏偏学习上上进。”
“所有的这一切，都符合了你挑选猎物的标准吧？”
薛翔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窗外又抽了一口烟。
早在宁墨翘晚自习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到今天才被真正证实。
这个学生，的确是他看走眼了...
“所以你将我的家庭背景和我的生活困难散播出去，想借此引发同学们对我的霸凌。
等同学们对我的校园霸凌乃至校园暴力到一定的程度，便是你出手开展谈心谈话的最好时机。”
薛翔此刻终于转过头来，他的眼镜镜片一如既往地闪着光，嘴唇有些紫黑色，像是心脏供血不足造成的。
唇角带着一丝微笑，配合他微微皱起却不带笑意的眼角，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对。当然是我的一面之词，所以我今天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那些用亲身经历了这些事的人，已经永远失去了站在这里，活下去的机会。”
薛翔看着图书馆上巨大的钟表，上面的时间依旧是8点，这几天都没有变过。
他淡淡地反问道：
“所以呢？”
“老师今天叫你过来，只是关心一下借读生。你的抵触心理太强了。”
“好的老师。”
宁墨从善如流，但是微笑着问道：
“薛老师，像我这种外校借读的学生，是不是领取不了助学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