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亲信绕开毛利军正面防线,逆流而上,历经数日,终于抵达了月山富田城附近。
“主公!宇山大人带着粮草来了!”小姓兴奋的冲进天守阁,整个声音都在颤抖。
尼子义久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快步走到城边,果然看到远处山道上,一支商队正缓缓靠近,为首的正是宇山久兼。他身上的衣袍沾满泥水,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伤,显然是在突破封锁时受的伤。
“快!打开城门,接应宇山大人!”尼子义久下令道。
城门缓缓打开,宇山久兼带着商队冲进城中,刚下马,便踉跄着走到尼子义久面前,双手递上粮册:“主公,幸不辱命,虽不多,想来却能解当下燃眉之急。”
尼子义久看着粮册,又看了看宇山久兼疲惫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辛苦。若不是你,尼子家恐怕真的撑不下去了。”
城中士卒百姓得知有粮草运到,都欢呼起来。宇山久兼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了月山富田城。人人称赞他的忠诚勇敢,甚至有家臣私下议论:“若不是宇山大人,我们早就饿死了。主公能有这样的家臣,真是尼子家的幸事。”
然而,这份赞誉,却渐渐变成了刺向宇山久兼的利刃。
尼子义久本就因困守孤城而焦虑不安,看到宇山久兼声望日隆,心中竟生出一丝猜忌。他开始留意宇山久兼的动向,看到宇山久兼与士卒一起分发粮草,看到家臣围着宇山久兼请教防务,看到百姓向宇山久兼行礼……每一次看到这些场景,尼子义久心中的猜忌就多一分。
“主公,最近宇山大人与山中大人走得很近,两人时常在议事厅讨论军务,甚至还召集了几名家臣开会。”一名亲信家臣在尼子义久耳边低语,语气中带着挑拨的意味,“属下听说,有士卒私下说,‘宇山大人比主公更适合统领尼子家’……”
尼子义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想起了新宫党之乱,想起了家臣叛乱给尼子家带来的重创。如今,宇山久兼手握民心与部分兵权,又与山中鹿之介关系密切。若他们联手叛乱,自己该如何应对?
这种猜忌像毒藤般缠绕着尼子义久,让他夜不能寐。他开始找借口疏远宇山久兼,不再让他参与军务讨论,甚至收回了他的部分兵权。宇山久兼察觉到尼子义久的冷淡,心中不解,却只得依旧忠心耿耿,每日依旧巡查城防,安抚士兵。
可尼子义久的猜忌,却在一次意外中彻底爆发。
那日,宇山久兼发现城中粮草统计有误,便带着账本前往天守阁,想向尼子义久汇报。走到天守阁外,他听到尼子义久与亲信家臣的对话:“宇山久兼声望太高,恐有不臣之心。若不早日除之,必成大患。”
“可宇山大人刚为城中运来粮草,此时杀他,恐会引起众怒……”
“那就找个借口,说他通敌毛利家,这样既能杀了他,又能服众。”
宇山久兼如遭雷击,手中的账本掉落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倾尽家产、冒死运粮,换来的竟是主公的猜忌与杀意。他转身想走,却被小姓发现:“宇山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尼子义久听到声音,走出天守阁,看到宇山久兼,脸色骤变。他知道,宇山久兼肯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宇山久兼!”尼子义久厉声喝道,“你竟敢偷听主公议事,是不是心中有鬼?我看你运来粮草是假,通敌毛利家才是真!来人,将宇山久兼拿下,就地正法!”小姓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宇山久兼刚立大功,就这样被安上通敌的罪名处死,实在难以服众。
“主公!”宇山久兼悲愤交加,他指着尼子义久,声音颤抖,“我宇山久兼对尼子家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怎能如此污蔑?!”
尼子义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