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危急时刻,有几名叛军侥幸爬上城头,城井镇房拔出佩刀,亲自冲上去与其厮杀,刀光闪过,叛军脖颈处的鲜血四溅在地。他的盔甲上溅满了鲜血,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锐利,手中的刀也越挥越快。
后山的战斗同样激烈,叛军的数量是守军的数倍,好几次都快要突破防线,城井长房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甚至带着几名亲信跳下城头,与叛军展开激烈白刃战。“家督说了,城在人在!绝不能让叛军进城!”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鼓舞着身边的武士们奋勇杀敌。
夕阳西下时秋月种实下令撤军,城下沟壑中的叛军尸体堆积如山,护城河的水被染成了红色,城井谷城的石垣上也布满了刀痕和弹孔。城井镇房站在城头,看着叛军撤退的背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天的进攻,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夜幕降临,城井谷城内一片忙碌。武士们忙着修补城墙,足轻们清理着城下沟壑中的尸体,女眷则在为伤员包扎伤口。城井镇房回到本丸,刚脱下染血的盔甲,就看到派去求援的使者匆匆赶来。
“主公,府内城那边……还没有回复。”使者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伊东家和志贺家说,他们兵力不足,暂时无法出兵。只有阿苏家那边,甲斐公表示愿意出兵援助,可需要大友家的同意。”
城井镇房的心沉了下去,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大友家深陷伊予国的泥沼,可真到了连自己的屏障都顾不上的地步吗?他想起自己投靠大友家时的决心,想起大友义镇赐予他“镇”字时的信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再派使者去府内城,告诉义镇公,城井谷城还在我们手里,但叛军势大,若再无援军,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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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城井镇房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府内城正上演着一场关乎他生死的争论。大友义镇看着阿苏家的信眉头紧锁,一部分家臣主张接受援助,尽快派兵支援城井谷城,毕竟城井谷城是丰后国的门户,一旦失守,丰后国将直接暴露在叛军的兵锋之下。
可另有一部分家臣却干脆提出,不如拿城井镇房作为筹码,从而与秋月种实媾和。只要秋月种实停止进攻,大友家可以承认他对筑前国的部分控制,甚至可以将城井谷城周边的土地赏赐给他。
“城井镇房虽忠,可终究只是一个豪族。”主张媾和的家臣说道,“我们现在的主力在伊予国,若是回援城井谷城,伊予国那边的战事恐怕会功亏一篑。不如暂时放弃城井镇房,等我们从伊予国撤军后,再回头收拾秋月种实。”
大友义镇犹豫了,他知道城井镇房的忠诚,自然也知道城井谷城的重要性,可伊予国的战事已经持续那么久,他实在不想就此放弃。“再等等,看看伊予国那边的战况再说。”他最终说道,却不知这一句“再等等”,可能会让城井镇房和城井谷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二天清晨秋月种实的叛军再次发起进攻,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攻城槌和简易的箭楼,试图摧毁城井谷城的城门和露台。箭楼平射发出的箭雨钉在石垣上,城门也在攻城槌的撞击下摇摇欲坠。
城井镇房站在城门楼上,指挥武士们用铁炮射击操作攻城槌的叛军,同时让足轻们往城门上浇油,油的滑度可以让攻城槌难以着力,最后也可以点燃阻挠叛军进一步进攻。“坚持住!援军很快就到了!”他高声喊道,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援军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城井长房带着几名武士绕到城外,偷袭了叛军的箭楼阵地。他们趁着叛军不备,点燃了箭楼上的木材,火焰很快就蔓延开来。叛军惊慌失措纷纷跑去灭火,攻城的节奏也就相对慢了下来。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叛军再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