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前确实听说她偶感风寒,但当时战事紧急,只嘱咐小樱花和名和南好生照料,没来得及细问。“春怎么了?病情加重了?”阿苏惟将的语气瞬间紧张起来,丸目春不仅是他亲爱的女人,还是他用以维系相良家关系的存在。
“不是加重,而是……”甲斐宗运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阿苏惟将焦急的神情,才朗声说道,“是喜脉!丸目夫人有身孕了!”
“你说什么?”阿苏惟将猛地站起来,蒲团被撞得向后滑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道:“师父,请你再说一遍?春……她有身孕了?”
“千真万确!”甲斐宗运肯定的点头,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宫司出征后不久,丸目夫人就总说恶心乏力,侍女们本以为是风寒未愈,便请了大夫来看。老夫前日去后宅慰问,闻听此事便亲自诊脉,这才确信确实是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
阿苏惟将呆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涌上巨大的狂喜。他今年按周岁算已是十五岁,在这个时代已然不算年轻,虽有丸目春和小樱花两位夫人,却迟迟没有子嗣。领地的稳定、军队的强盛,终究需要继承人来延续,子嗣问题一直是他隐隐的牵挂。
“快!我去看看!”阿苏惟将一把抓住甲斐宗运的手臂,语气急切得有些失态。战场的冷静、处理军政的沉稳,在这一刻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为人夫、为人父的激动。
甲斐宗运笑着被他拉着往外走:“别急,夫人近来会比较嗜睡,静养为好。咱们慢慢去,别惊扰了她。”穿过前院的营房,绕过开满秋菊的庭院,后宅的氛围与前院截然不同。没有皮甲碰撞的铿锵,只有侍女们轻缓的脚步声和隐约的虫鸣。
丸目春居住的“春之间”灯火通明,竹帘低垂透着温暖的光晕。阿苏惟将不由得放轻脚步,在竹帘外停下。侍女看到主君到来正要行礼,却被他用手势制止。他隔着竹帘望去,只见丸目春斜倚在榻上,脸色虽有些苍白,眉宇间却带着柔和的光晕。
“春。”阿苏惟将轻声唤道,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竹帘被轻轻掀开,丸目春看到他,眼中闪过惊喜,挣扎着想要起身:“宫司回来了?”
“别动,快躺下。”阿苏惟将快步上前按住她,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他用自己的掌心仔细焐着,“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担心这么久。”
丸目春脸颊微红,羞涩的低下头:“当时主公正出征在外,怕分心……而且,也是前几日才确认的。”她说着轻轻抚摸着小腹,眼中满是母性的温柔,“甲斐公也说,要好好静养,才能让孩子健康。”
“对,要静养。”阿苏惟将连连点头,看向一旁的侍女,“夫人想吃什么、用什么,都要尽快备好,不许有半点马虎。让大夫每日都来诊脉,一切都以夫人为第一。”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侍女们闻言躬身退下,特意将空间留给二人。
甲斐宗运站在门外,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欣慰的笑了。他之所以不在乎儿子兵力被削减,就是因为这个消息。相比一场战役的胜败,阿苏家有了继承人,才是真正关乎存续的大事。乱世之中,再强大的军队、再广阔的领地,若没有子嗣继承,终究是镜花水月。
“山,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甲斐宗运走进来,语气感慨,“阿苏家后继有人,领地的武士和百姓都会安心不少。”阿苏惟将这才想起甲斐宗运还在,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多亏师父细心,及时照看小春。这份情,学生铭记于心。”
“这是说的哪里话。”甲斐宗运摆摆手,“老夫看着你长大,盼着阿苏家人丁兴旺,比谁都心切。现在好了,将来有了小少主或小公主,咱们阿苏家的日子可就更有奔头了。”他说着看向丸目春,“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