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旁边的秋夜,对着秋夜做了个手势。
秋夜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走开了。
而沈先生随后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对着符不离拍了拍他身边的蒲草垫。
“来,坐。”沈先生的声音依旧那么透亮。
符不离看了看周围,大家的目光总是会往她身上飘。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和死士营地一样,这里几乎没有女性,她自然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当然,她的年纪其实已经比在场许多人的孩子还要小了,其中倒也没有多少令人作呕的侵略感能让符不离厌恶起来。
再说,死士们都粗犷惯了,就算眼神有冒犯,她其实也只会觉得正常,几乎不太会有什么敏感的心思。
比起那些死士们,倒是沈先生给她让座这一点,让她不由紧张了许多。
记忆之中,沈先生会把他叫到身边这么亲密地坐下……………………
通常都是在他犯错了的时候。
比如不小心打碎了谁家的玻璃,不小心打伤的谁家那小谁,不小心杀错了人,不小心欺负了徐尧…………
本来见到沈先生,她就无端地有些紧张,现在沈先生给她让座,她更是心脏直往嗓子眼跳。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从从容容游刃有余,毕竟她如今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比沈先生更厉害的大人物她也见过了不少,她已经不是那个少年了,或者说,她会见到沈先生就紧张,其实在五六年前就已经不会了。
沈先生在她长大之后很少会再训斥她什么,也几乎没有这样把她叫到身边过。大多数时候就算有私底下的话,也会在闲暇时专门找到她去说。
而不会像这样,在案桌前,被叫到沈先生的身边。
偏偏她现在的身体还是孩子的身体,那蒲草垫说实话不算大,如果她还是个成年人其实坐不太下,但是是萝莉就正正好了。
她坐在了沈先生的身边,脱掉了鞋子,紧张地双腿有些不知道放哪,只能盘于身侧。只是这样就难免稍微倚靠在沈先生的身上了。
她的尾巴在地上胡乱地摆动,她微微努起了嘴,觉得自己好像如今也不该再像个孩子一样靠在沈先生身边。
她真的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孩子了……
再说,沈先生叫她来,怎么可能批评她呢。虽然说那时候的教育也算不上批评,可要劳烦沈先生专程教育自己,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过往的记忆总难免影响如今的判断。
她心头五味杂陈,说不清究竟该以什么样的面目来应对如今的沈先生。
“不离,你看,这是我们的计划图。”———
计划图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字,符不离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地头皮发麻。从大方向上隐约能看出,这是一场围绕玄帝城、青帝城、东海、半魔人、炎帝城的巨大阴谋。
符不离屏住呼吸,使劲想要看懂一些计划图的内容。可她的尾巴已经在不由自主地胡乱摆动了,分明昭示着她根本就没有理解图中的半点内容。
稍加尝试符不离便放弃了理解计划图的内容,相比之下,她倒是更在意为什么沈先生要让她来看这种东西,沈先生明明应该知道她对此并无太多兴趣。
沈先生让她看,一定有什么意图。
思虑了两三种可能,符不离便放弃了思考。她在小月饮楼其实算得上置身三界外了,无论与哪边的势力牵扯都不深。虽然与季归有不少接触,但其更像是交易,符不离帮忙治病,换取了魔女置身于白玉城的机会。
如此,她根本不在乎哪边势力如何强大,哪边有着怎样的弱点与追求,又有怎样的倾向,她并不打算置身其中,她想做的事也与这些权利的争夺无甚关系。
对她而言,若是要控
